“你这个做将军的,快主持大局啊!该消停的消停,该做饭的也差不多了啊!”
胸膛被小厨娘拍的“砰砰”响,古黎闷笑着低头在她嘴上咬一口,停了她那喋喋不休的埋怨,才开始重整军容。
七天的令行禁止,让他们即使哭的忘了今夕何夕,也本能的听从古黎的命令,抽抽涕涕的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来,整理成军阵。
不用上战场的火头军是最先恢复过来的,不好意思的偷偷用袖子擦干净脸,便在江浅夏的催促下,傻乐着跑去烧水了。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第二天清早,哭爽了的平山军,精气神都好像不一样了。
往日里那种仿佛浮在眼睛珠上的灰败没有了,只要没近视的,全看着蹭亮。
腰背挺的比平时笔直了,身上有了一丝丝稚嫩的锐气——虽然看见江浅夏的时候,还是会反射性的重新缩回去。
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都无损禽兽两口子训练的热情。
白天是古黎下狠手的小团队掩护作战,晚上是江浅夏的恐怖人体解剖学科普时间。
因为猪其实和人体基本构造很像,所以三天下来,江浅夏像屠夫似的,剥皮拆骨,一击毙命,前后杀了十来头猪。
猪肉除了少数用来做成香肠和熏肉之外,全被有事儿没事儿带着女儿来串门的阿史诺顺走了。
没办法,见识过江浅夏杀猪的冷酷,再代换到人身上,平山军淳朴的新兵,一时半会儿是吃不下肉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第三天早上,接到书信的无涯,丢下正在慢慢往前推的路,直接带着一大车土炸药来汇合了。
靠他一个人当然没法做出那么多来,所以见到自家三个齐刷刷挂着黑眼圈的学生时,江浅夏就知道是什么个情况了。
“先生您这边什么时候能完成?学生还想快点回去治理黄河!”
凶巴巴质问自己的学生,名叫洛琴。
很女气的名字,人长得却只能算清秀,资质也一般般,但这股子沉迷治水、不可自拔的韧性,却让江浅夏欣赏又头疼。
“琴啊……”
“先生,是洛琴!”
“好好好,琴啊……你想治理黄河,那是造福天下的好事儿,先生本来是应该鼓励你的。”
洛琴没心思纠正先生的称呼,紧张的等着她的下文。
“可是吧……你知不知道,黄河的源头,就在滇州西北边儿的高原上?”
“您的意思是,因为源头出了问题,所以才……”
“不,我可没这么说。”翻个白眼,江浅夏沉重的拍着他的肩,惆怅道:“琴啊,一条河要泛滥,那是由许多原因构成的。比如当年雨水多的要死河道装不下了,比如有分流的河道被堵了,比如河流沿途的土地沙漠化,导致懈怠的
泥沙太多,河底被垫高了等等等等……”“这些都是要具体问题具体针对的,所以按照轻重缓急的原则,你现在能不能把治河先放放,有空来这儿堵先生我,不如回屋再做几个土炸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