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岳州的百姓都兴冲冲的上街,期待着十里红妆的盛大婚礼场面。
可左等右等,却只等来了钱家下人,轻描淡写的回收街上红绸的场景。
有觉得自己被耍了的百姓,气急败坏的抓住钱家人问婚礼的事儿,钱家仆人都喜气洋洋的道:“婚事办不成了,咱们家小姐昨夜被江洋大盗掳去了,家主一会儿就要带着人去追呢!”
找事儿的人讪讪松手,都有点同情起钱家的人来。
撒了这么多钱筹备小姐的婚事,竟然在成亲的头天晚上被人给掳走了。看看钱家人惨的,都被刺激傻了,还有心思笑呢。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报官,必须要报官!如此胆大的恶匪,不能放任!”
不知谁在街上叫骂了一句,看热闹不成的群众马上纷纷响应,簇拥着钱家人要去报官。
钱家上下脸都黑了,被偷了新娘子不生气,反倒指着这些好心的群众咒骂连连。
“报什么官,咱们就等着人来偷呢,你们知道什么啊就胡咧咧,滚滚滚,别挡着咱们收缎子!”
岳州百姓彻底被弄晕了,猜测着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把各种谣言传的跟真的似的,倒也弥补了看不成婚事的寂寞。
通往京都的运河上,一只看着毫不起眼的小型船队,堆着些乱七八糟的吃食和孩子用的小玩意儿,慢悠悠的逆流而上。
其中一条布置的极为清雅的船上,江浅夏捆猪一样的被柔软的绸缎子松垮垮的绑着手脚,肚子上垫着个软垫,被横放在古黎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挨揍。
说是揍,也啪啪的有声响,但落在身上的力道,轻的和抚摸没两样。
江浅夏埋着头咬牙切齿,这男人哪儿是罚她啊,明明是借机耍流氓!
“啪!”
用巧劲拍了个响,古黎眯眼享受着那又软又弹的手感,嘴里却冷冰冰的道:“大胆厨娘,知道下药迷倒本将军,是杀头的重罪吗!”
“啪!”
再拍一巴掌,古黎咬着牙根憋屈道:“还敢怀着身孕赶路,要是身体有个意外,本将军抽不死吴熊那个叛徒!”
见江浅夏还不吭声,古黎更气,手高高抬气,又怨愤的轻轻落下,恨声道:“还敢背着本将军嫁人,你就是个喜欢看脸的花心女人,那个叫无涯的确实比女子还漂亮,你难道真的想嫁给他?”
“嫁给他怎么了?他又不会像你这样打我!”
羞恼的扭头吼一声,江浅夏毛毛虫似的翻了个身,挺着平坦的小肚子挑眉道:“你打啊,往这儿打,用力打!”
被这死女人气的要命,古黎低头就咬上她的嘴,用力的吮吸许久,最后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差点破皮,疼的江浅夏痛呼一声。
被捆住的手捶在古黎身上,江浅夏气急败坏的道:“你属狗的啊,真咬这么重!”
“你要敢喜欢别人,我就咬死你算了!”
江浅夏呆住了,感受着古黎紧绷着微微颤抖的身子,她意识到,他真的很痛苦,但为了不伤到她,却在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愤怒。
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受伤和狼狈,被她盯着,他竟然憋屈的躲开了视线,只是把一双铁拳握的更紧。
“……我和无涯成亲前就被你掳走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气恼?”江浅夏想不明白。
“你知道吗,我是从皇后娘娘那得知你要和别人成亲的事,当时我愤怒的恨不得杀了你。”
袒露自己心中的黑暗需要勇气,古黎把头扭到一边,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