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万宝阁旗子的马车,风驰电掣的往岳州城里冲。
守城的侍卫见了连忙往旁边闪开,任由马车片刻不停的往里冲,心中奇怪钱家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儿。
在其他城市敢这么冲城的话,万宝阁必将迎来大额的罚款和指责,可岳州城是一座以商业为主的城池,万宝阁的大掌柜,在这岳州城里,可是很受尊重的。
钱家出事儿的消息快速传开,许多在岳州城里的豪商,都马上派人去打探消息,有的想落井下石,有的想卖个人情。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钱翁的马车还是快速奔驰到钱府门口停下,早就等候的管家和大夫,一股脑的围了上来。
“爷爷我真没事儿,咱们总不能在大街上看诊啊?先进去吧。”
被白芷小心的扶下车,江浅夏略感疲惫的捶了捶腰。就算马车布置的再舒服,在山间小路上也颠簸的厉害,她骨头架子都快被震散了。
钱翁顾不得自己身体的疲惫,一脸担忧的跟在自家孙女儿身边,慢悠悠的往府里晃。
钱府是大户,不差钱,府中的丫鬟仆役极多,一路上哪哪儿都是人。钱翁走到哪儿,哪儿就跪下一大片,从他们崇敬的眼神中可以得知,钱翁在这个家里不是靠地位压人,这些人是真的很尊敬这个老人。
不遭下人怨恨恐惧的府邸是干净的,江浅夏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挽着钱翁的手,笑的灿烂。
人老成精,钱翁哪儿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好笑的在她脑门上点了一下,就挥手招过身后的管家,吩咐都:“去把少爷小姐们全叫到花厅里候着,弄点儿精致的吃食,要补身子的。”
管家低头退下,江浅夏则被钱翁带入了一栋精致的阁楼中,让大夫悬丝诊脉。
拒绝了白芷往自己手腕上系丝线,江浅夏无奈道:“浅夏好歹也算一名医者,悬丝诊脉不靠谱,大夫您还是直接上手吧,浅夏不避讳这些。”
大夫感激的冲她点点头,身子坐的老远,探出手仔细给她诊脉。
片刻后,大夫笑道:“恭喜钱掌柜,这位夫人有喜了,两个月了!脉象沉稳凝实,只是身体有些虚弱,静养滋补一段时间就好。”
“什么夫人,叫小姐!”
瞪了大夫一眼,钱翁不耐烦的挥退了大夫,才对江浅夏闷声道:“这栋阁楼以后就是你的住处,缺什么让管家去置办,别委屈了自己。”
“看您说的,孙女儿还能跟爷爷客气?您放心,等一会儿见过各位兄妹叔伯后,孙女就出去逛逛,把街上的东西全搬咱们家里来。”
被江浅夏逗的笑出声来,钱翁也暂时抛开她婚事的烦恼,拉着她辗转到花厅。
此时的花厅已经人满为患,钱家香火旺盛,和江浅夏同辈的就有七男四女,嫡系的孙子是一双兄弟,其余为旁支。
上一辈的叔伯婶婶就更多了,一股脑的挤在花厅中,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那个被老爷子带回来的女眷。
“大哥,你也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吗?听杨叔说,爷爷很爱护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