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停点儿,出什么事儿了你这么急急忙忙的来找我?”
回屋换衣服的江浅夏衣衫凌乱的扒在门口,紫苏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不靠谱,急的一个劲把她往里拽,没得逞,只能连忙张开手臂,把她挡在身后。
举着长刀看谁都像坏人的肖酒,见江浅夏好像没有受伤,眼睛也没哭的红肿,才松了一口气,冲她挥挥手,大气道:“你先回屋整理清爽了再出来,这里我给你看着,出不了事儿!”
摸不着头脑的江浅夏被紫苏趁机拖回屋里打扮,内院中只剩下婢女像受惊的小鸟一样,一个个躲在廊柱后边儿,心惊胆战的偷看大马金刀坐在石阶上的肖酒。
片刻后肖酒整理好衣服走出来,才好笑道:“这是怎么了?”
肖酒没搭理她,先皱眉四下看了一圈,才沉声道:“欺负你的那个教习嬷嬷呢?”
江浅夏深深的看了孱弱的雨竹一眼,才随意道:“被我让人杖毙了,尸体用席子裹了,送回礼官的回京队伍了。”
歪着头掏了掏耳朵,肖酒一本正经的把头盔摘下,说道:“我刚才好像脑子有点不好使,你说什么了,再说一遍。”
没给肖酒自欺欺人的机会,江浅夏没有避嫌的意思,拉着他直接进了闺房,原原本本的把她和教习嬷嬷的纷争说了一遍。
肖酒听的大怒,一巴掌拍在矮桌上,扯着嗓子大骂道:“什么?那个老妇竟然想用针戳你?玄甲军上下连你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她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起身在房中来回转悠,发泄不出胸中怒火的肖酒,干脆指着江浅夏埋怨道:“你杖毙她作甚,应该等着我赶来,把她拖回军中,暴晒三日再大卸八块才是!”
拍开他的手,江浅夏懒洋洋的白了他一眼,懒得跟这个傻小子解释,什么叫私人恩怨,什么叫文武相杀。
她自己动手,朝中的文官虽然心中不满,但只会恼怒她一人,只要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不满,他们就奈何不了她。
但这事儿如果由玄甲军的将领动手,那皇上估计就得多想想,他的将士们,是不是对朝廷有什么不满了。
紫苏端着茶盘进屋,故意把闺房的大门全部敞开。
她宁愿主子的闺房被所有人瞧见,也不想有什么不利于主子的风言风语传出去!
一门心思为主子着想,紫苏看傻不愣登的肖酒就更没好感了。
“砰”的一声把茶碗砸在肖酒面前,紫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站在江浅夏身边,怒瞪着他。
肖酒一开始还有点奇怪自己怎么得罪这个小婢女了,左右一看,蓦然发现自己在未出嫁女子的闺房中,顿时吓的像受惊的兔子似的,丢下茶碗一个箭步蹿出房门,站在院中冲江浅夏干笑。
“现在才想起来避嫌,早干嘛去了?我在军中的闺房,你们天天来去自如的,也不见你们有何避讳。”
挤兑了肖酒一句,江浅夏起身走出来道:“我这里已经没事了,你不能在城中过夜,趁天色还早就先回吧。”
不知道在边境城市万宝阁到底能不能搜集到大量的粮食烈酒,江浅夏忍了一下,没把自己准备蒸烈酒当酒精的事儿现在就告诉肖酒。
“行,那我就先回了。”
把柱子似的吴熊往江浅夏面前一推,肖酒笑道:“这是咱们将军给你找的护卫,有什么脏活儿都交给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