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妪乞丐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她怒气冲冲地道:“我孙子不愿回家,原来是你在作怪?”
布奈黛-伊米达吃惊地看着朱燡龙,朱燡龙忙使眼色,两人便心领神会地牵着手跑开了。此处为那佳布尔木场,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由于距离近,朱燡龙又嗅到了来自波斯异国少女的体香。
朱燡龙抬眼注视着布奈黛-伊米达深邃的眸子,两人深情地相互凝视着。为了打破这种容易越情的状态,朱燡龙用充满热情的、发自内心的真诚,轻声地道:“是啊,我们真的都糊涂了。若是清醒,我俩就不敢靠得如此之近了。看来,还是糊涂的好啊,这样,我们俩才没有了距离感。你知道吗,我真希望能长久的这样,也许这是做知己的好处。咱们就做知己吧?”
布奈黛-伊米达低头,虽然表面趋于冷静,但内心深处火热,于是兴奋地道:“呵呵,做知己?这是个多么奢侈的事情啊!这样也未尝不可。要知道我们波斯女孩子,一辈子都难得结识到一位异性知己朋友。若是那样?就违背了道德伦理。但是,在我们的亚美尼亚就不同了,女人的地位很高,很多国家的人都说是现代的母系社会、女人当道的国家。所以我至今还是有些不同,还保留着在亚美尼亚时的习惯。”
布奈黛-伊米达若有所思地道:“另外,时代也让我改变了自己,心里常常矛盾重重。其实,我喜欢波斯文化和习俗,我也在努力做个合格的波斯少女。若在过去的年代,我肯定一句话都不会和你说的。呵呵!你别多想,我刚才的这番话。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我愿意我们常这样沟通思想,心里有苦闷的时候,就会有个人可以倾诉衷肠。只要我们心底纯洁善良就好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朱燡龙点头,忙道:“是的,很对。”
朱燡龙觉得这位布奈黛-伊米达既单纯又可爱。于是很想让对方牢牢地把自己记在心里,不易忘记,便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景泰蓝的手链来,殷勤地道:“我想送样既有特殊价值,又有特殊意义的礼物给你,只因身上没带具有我本国特色的礼物,这个就送给你做个纪念。你要常带着它,那样更会觉得我俩的距离很近,对吗?”
朱燡龙心想,幸好上次在沙特阿拉伯的沙漠里捡到了梦姿蝶掉落的景泰蓝手链,当时来不及还给她。现在倒好,借花献佛作了个顺水人情,把它却送给了红颜知己布奈黛-伊米达了。朱燡龙心想,找个机会给梦姿蝶买一个更好的赔罪,并解释一下。眼下,只因这布奈黛-伊米达姑娘实在是太可爱了,救急之用,心想梦姿蝶应该会通情达理的。
布奈黛-伊米达接过景泰蓝手链后,非常喜欢和感动,于是在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红花真丝头巾来送给朱燡龙作纪念。朱燡龙双手接过头巾,这如同接过通向少女心灵的一道符文一样。朱燡龙慢慢地从布奈黛-伊米达的白皙容颜上看到了一双深情的眼眸,它真诚而柔情。
此时此刻,两人感觉似乎有了精神上的寄托,双双微笑着抬头望着蓝色的天空。这样如同幻梦,两人倒觉得不知再说什么了,只是愣在那里傻笑。
许久,布奈黛-伊米达才把视线移到另一处,看着立在身旁的大象住子,对朱燡龙寄予希望地道:“燡龙,我要走了。想我时就来此,以这大象柱子为记号?”
两人又回到了原处,乞丐早已不知去向了。朱燡龙看了看白色塔式的大象柱子,点头道:“好主意!不过,你千万要保重好自己,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时就来这里?我想,我一旦有心灵感应时,就会立刻来到这里和你见面的。”
布奈黛-伊米达深情地点点头。两个人对视着,似乎是再留个印象作为一种深刻的记忆,或是把这个记忆带回去一遍又一遍地回味、思念。
两人难舍难分地离开了僻角处,怕人看见故一前一后出了小巷口。朱燡龙立在路旁,仍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布奈黛-伊米达俏丽的身影,一直看着她那透露着灵气,让人魂牵梦绕的黑色长袍轻盈地消失在人群里。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了,各式简陋的轿车不断地鸣笛着在人群中穿梭;涂满繁琐文字和喷漆花纹的卡车,以及公共汽车也汇入了这车海、人海里,叫人多少有些燥动不安;特别是双轮摩托车和三轮摩托车上的人们,在那儿嚷着听不懂的土话。此时,人群的叫喊声、机动车声和鸣笛声早已混乱了一片。还有几头老牛带着一群小牛,也穿梭在汽车间,它们在人群中相互呼叫着,它们还不时地在马路中间旁若无人地倾泻着身体里的废物。由此,朱燡龙发现马路上何止牛粪,羊粪、马粪、猴粪、骆驼粪、包括人粪等,这些肮脏之物随处可见。每当众车轮碾过时,那情景犹如粪雷爆炸,若不小心逃避,后果是可想而知的。所以大街上是这样,小巷也亦然如此。虽说这一切乱作一团,让人不安,但是按国情和传统民俗来讲,印度几乎是把人和动物公平来对待的一个国家,不过,这些事物倒显得古朴和凡俗,更有印度的特色。
印度又进入了一个深红色的晚霞中,城市的灯火从各个角落里显露了出来,那些明亮的闪烁光点又似珍珠般地撒落大地,点缀着城市。远方,在那些古城堡上,随即映出一轮糢糊的月亮来。虽然没有星星出现,但在朱燡龙的心里面早已星光灿烂了!说到底,自己有种莫名的快感,所以看到什么都亲切,这源于心里有个布奈黛-伊米达知己的缘故。
幻想同天空变幻不一定相同,但是心情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正在想入非非时,若摩白小比丘尼忽然出现在眼前,朱燡龙先是一愣!随即,伸开双臂把她揽在怀里,并激动地道:“若摩白!想死哥哥了。你怎么是一个人?你师傅空如法师呢?”
若摩白小尼道:“我们穿越过来时,师傅刚好遇见印度贡那穆瓦布庵里的辛达苏贾吉法师。师傅叫我先过来,以免哥哥又跑远了。另外,告诉哥哥一个好消息,若摩白也会运用穿越咒语了!”
朱燡龙这才松开揽着若摩白的双手,高兴地称赞道:“我的好若摩白,哥哥就知道你很用功。你空如师傅也常常在背后夸奖你呢。哥哥喜欢若摩白的吃苦耐劳。走,趁此机会,哥哥请你去餐馆吃大餐去!”
若摩白开心得先摇头,而后又点头道:“住忍辱力,一心除乱……。唉!种果微妙,不如先膳品食。好啊!我想吃鱼。”
没走两步远,空如法师等人就到了。空如法师喝斥道:“若摩白,你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出家人断尘,不可随意忘形,贪恋俗食。”
朱燡龙忙拍了拍若摩白的腰,表示安慰。随即,又忙对着空如法师解释道:“空如,这是我的错,若摩白还小,这,俗餐还没吃进嘴就喝斥,这叫我这个做哥哥不好想。我看就别再斥责她了?”
空如法师使眼色道:“我知道你就会护着她。我看,迟早她会还俗的。好了,说正事。四川的易山,‘一天道观’里的张破天天师,他穿越清朝初期,在当时清兵入关时,在北方盗抢了二十三具男女尸体,施咒后,这些尸体便成了异类,就是人们常说的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