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苠回到家里，华清看见她，有些震惊道：“苠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今天，按理说，你不是应该跟江亦恒在一起吗？”

对于汤苠和江亦恒在一起的事情，华清一直都是不赞同的。在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后，在华清眼里，有钱的男人，终究是信不得的，更不能托付终身。但是，无论她怎么劝，汤苠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在了江亦恒身边，甚至，还跟她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

柳擎看着这对母女，只能不住地叹气。

汤苠毕竟是继女，有的时候，他也不便多说，看到她们母女俩为了江亦恒的事情吵架，他只能坐在一旁抽烟。对于华清担心的事情，他也是深有感触的，虽然不是亲女儿，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毕竟摆在那里，他也看不得汤苠受苦。

“今天他有事，就先去处理事情了，不过他说了，明天他会来接我。”汤苠把高跟鞋踢掉，走到客厅坐下，一脸疲倦道：“你们怎么还没睡？”

“你还没回来，我们怎么能放得下心来。”华清叹了一口气，给她倒了一杯水，“今天还顺利吗？”

因为华清和汤云生之间的矛盾，华清和柳擎都没有出面，一个原因是华清不愿意再看见汤云生，更重要的原因是，华清觉得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出现在那样的场合，的确有些不太合适。

“还好。”汤苠接过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就算再苦，也要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啊。”

“你这又是何必呢？”华清叹了一口气，“你大了，妈也不好总是说你，但是妈还是要劝你一句，等日后嫁进江家，你要受的罪可还多着呢。”

“你妈说的没错。”柳擎点了点头，“江家不是我们这种小户人家，无论做什么，外界总是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们，稍有不注意，可能就会产生很大的麻烦，你可得注意一些。”

“我知道了。”汤苠闷闷道：“今天……我和暖暖她们吵架了。”

“因为江亦恒吗？”华清顿了一下，“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了，不管怎么说，江亦恒和你之前没一个过多的接触，就这么突然订婚了，她们不理解，也是正常的。但是，人生难得有一两个朋友，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维护这段友情的，知道吗？”

“可是，妈，我现在有些累了，我不知道，我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可我现在只觉得，自己好累，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汤苠鼻子一酸，“没有人能理解我，也没有人知道，我为了这一场订婚，究竟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苠苠，你老实告诉我，你和江亦恒是不是已经……”华清突然抓住汤苠的手，急声道。

“是。”汤苠艰难地点了点头。

“你糊涂啊，为什么不自爱啊？”华清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道：“如果江亦恒是为了对你负责才答应娶你的，那么，你以后还能有多少幸福？建立在这种情况下的婚姻，能走多远，你知道吗？”

“妈，我没有退路了。”汤苠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我真的没有退路了……”

华清抱住汤苠，母女俩哭做一团。

柳擎站在窗前，吐了一口烟，看着窗外的灯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修复丹田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千羽滕和千羽风被喂下软骨散，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众人，眼里满是绝望。

这些日子里，千羽老爷子一点儿也没有苛待他们，反而每顿都是大鱼大肉的，一点也不像是对待犯人。守卫们都说他们幸运，只有他们自己心里知道，千羽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让他们在施展涅槃术的时候，能有更多的生存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