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芸：“人之初……”

莫舞：“人之初，性本善……”

第一遍莫芸只记得三个字，再往后就记不得了。莫舞好些，记住了六个字。明卓雅什么也没说，继续念了几遍，直到莫芸和莫舞把这一句都记下来了，这才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好的，只是由于成长过程中，后天的学习环境不一样，性情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

明卓雅讲的很仔细，莫芸和莫舞听的也很认真，一个早上下来，两人连那十二个字都会写了。临结束的时候，明卓雅给她俩一人给了一本《三字经》的描红本，让她俩照着写，并说道：“明天我要检查默写，你们下午的时候可要多温习几遍我今天讲过的内容。”

莫芸和莫舞自然齐齐称是。

“阿芸，我下午能来找你吗？我想和你一起写字，你最近都不怎么理我了。”刚从明卓雅的蒙古包里出来，莫舞就往莫芸跟前凑。

“我下午还要陪阿森去骑马呢，我先走了。”莫芸说完这句，急忙遁走。想起上一世优雅从容，心机满满的莫舞，再对比如今说两三句话就一副自己欺负了她然后一脸委屈样的莫舞，莫芸心里极不适应。不过莫舞于学习上真的很有天赋呢，明卓雅讲的东西，她不过听两三遍就记住了，自己可是记得很吃力的。

用罢午饭，莫芸和莫森骑着马往金州城外的洮河边赶。那里地势平坦，水草丰茂，是极好的放牧之地。等到了滚滚的洮河边，莫芸和莫森同时下了马，放任乌云和白雪在河边吃草，他俩一起走进附近的芦苇荡里。

芦苇荡里此时已经有了十来个跟莫森差不多年纪的男孩，看到莫芸和莫森进来，其中一个高个男孩大声道：“阿芸，阿森，你们可来了，快看看我们刚才捡到了什么！”

“托四哥，你捡到了什么？”莫森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托四是托尼大叔的第四子，莫森的好兄弟托福的四哥，他的模样跟托大长得很像，也是个阳光型帅哥，个子比托大矮些，皮肤很是白嫩，怎么晒都晒不黑的那种。

“我们捡到了野鸭蛋！”托四那里还准备卖关子，托福在一旁插了一句。

“野鸭蛋，托四哥待会我们烤着吃吧！”莫森想起野鸭蛋的香味，馋的咽了口唾沫。

“我也想吃！”

“我也是！”

……

几个男孩纷纷看向他们的“老大”托四，等着他拿主意。

“阿芸，你想不想吃烤鸭蛋？”托四没有理他们，而是把目光投向莫芸，眼底闪过一丝羞涩。

“我刚吃过饭，还不怎么饿，你们想吃的话就烤吧。”莫芸笑着说道。

“那就烤着吃吧！”看到莫芸朝自己笑，托四脸一红，不太自然地移开双眼：“阿福你们几个去捡柴火，阿森和我先去河里捉鱼，阿芸，你……”

“托四哥，我也去捉鱼吧。”莫芸几步走到托四和莫森跟前，她的水性可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