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疑惑的看着乌林株,唯唯诺诺的起身站到一旁。
乌林株继续笑着道:“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们不会受罚,还能得到大笔的银子。”
三名婆子再次面面相觑。
………………
转眼两日的时间过去了,李棠卿在房中养伤,两日中,再没踏出房门半步。
今日晨起,外面初升的阳光,让人心情舒畅。
她的伤经过两日的将养,已无大碍,只不过还不能剧烈运动。
站在床前,看着窗外的景色。
她来府已有几日,尤记得来时,春雪覆盖,如今已接近春日的光景。
万物都循规蹈矩,如同春雪,下的再大,依然拉不回已经离去的冬日。
这让她想到她的重生。
一反生老病死的常态,无迹可寻,就这么凭空出现。
有时她也会害怕,怕上天忽然发现了她这个错误,再陡然收回。
没有任何预知与征兆,或许,是一年,半年,又或者是下一刻……
李棠卿的身子忽然被披风包裹,身后传来了浣枫的声音:“姐姐,虽然今日温暖如春,也不可在窗口紧站,小心着凉……”
裹了裹披风,未言语,看着窗外已接近枯萎的腊梅。
腊梅再香,过了季节,也不过是一棵普通的绿叶树。
纸花再美,却也无腊梅的清香。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叫骂声,打破了此刻的安宁,提醒着李棠卿,她还有好多事要做。
“你这个贱人!你个妖艳货!你给我出来!”
“躲在房中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将我额娘推倒,没本事出来吗?”
珠兰今日才听侍候的丫鬟不小心说漏嘴,原来额娘最近出了那么大的事。
她不顾正在挽着的发髻,问过李棠卿的住处,披头散发,跑到李棠卿门外,如同泼妇般的在叫骂。
令人觉得可笑的是,知晓额娘小产,禁足多日的珠兰,不急着去探望额娘。
她从房中出来第一件事,竟然是跑过来谩骂李棠卿。
而此刻珠兰其其格禁足几天的怒火,如同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
“你这个贱货!你怎么配住在我府中!你给我滚!”
她从小接受的就是各种礼仪,笑不露齿,言不有秽。
所以再大的怒火,翻来覆去,也只会那几句说辞,恨的咬着后槽牙。
房中的李棠卿听言,不由觉得好笑。
像珠兰这种人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杀伤力。
满族人不都习武么,她怎么不敢冲进房中与她一较高下?
看来,怒火还不够啊,还记着自己的小命哪!
李棠卿转身走到一旁的桌旁坐下,对浣枫道:“去将柜中的琴拿来。”
浣枫应声将桌面茶壶撤走,取来琴摆放平稳。
李棠卿抚了抚桌面的琴,试了试几根琴弦的音色。
一首悠扬婉转的琴声响起,映衬着窗外的初春和阳光,让人感到心中清明。
如此越加与门外珠兰的叫骂声格格不入。
珠兰发丝凌乱,叫骂了半天,只恨自己脑中没有那些污秽不堪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