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才听得心烦,便喝道:“行了,我一开始也是为了咱两活的更好不是吗?这回算他周易有能耐,以前我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挺能狡辩啊!”
郑有才咬牙切齿着,忽地冷哼了一声:“不过,他再有能耐也没用,敢算计我,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话时,郑有才的表情颇为阴险,吴翠花看得一阵心怯,弱声问道:“你,你要干嘛?”
“哼,当然是让他也跟着我一起倒霉了!”郑有才目光中,一阵阴冷,笑得也令人毛骨悚然,“夫人,我与你说,当初我与张秋生那个老混蛋说那技法图的时候,没有提及周家人,因为这赚钱的法子肯定能哄那老混蛋高兴了,到时候功劳本上还要记周家人一功,这与我不利,只是没想到周易这家伙心眼竟然这么多,在技法图上摆了我一道,既然如此,他做初一,我便要做十五了,要死就一起死吧!”
“你,你是要去告密?这,这能有用吗?”
“放心吧!我在张府当了这么多年的管事,张秋生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这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家伙,他要是知道周易明知道那技法图有假,还让我送给他的话,定然不会放过周易的!”
“这,这不好吧!”吴翠芳面上有些顾虑道,“这次的事情其实是我们不对,人家也放过我们一马了,要不就算了吧!”
“谁要他们放我一马,当初为了周焕的举荐信,他们是什么态度,现在又是什么态度,一群白眼狼,我用他们放过我吗?!”郑有才的情绪非常激动,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吓了吴翠花一跳,“这事你就别管了,第二天一早,我就去张府!”
事实证明,愤怒中的人往往都言出必行,第二天天还没亮呢,郑有才便往着张府去了,一到张府门口轻车熟路地顺着一道无人把手的偏门便来到了张秋生的书房门口。
郑有才知道,张秋生每天早上都有在书房自己煮茶的习惯,而他从家中出来这些时辰加上,正好便是现在这时候。
闻着门缝传来的一阵茶香,他知道自己来的正正好。
“门外何人?!”
张秋生武举出生,耳力较一般人更为灵敏,郑有才在门外还没站稳脚跟,便被他察觉了。
郑有才有些慌乱地理了理衣服,而后也不搭话,直接推门进去了。
书房窗户大开,晨光照射进来,落成了一道正方形的倒影,窗户上的镂空成了点点白光,一点不变,全部落在了地上。
一个皮肤有些黝黑的锦衣老者正坐在一个火炉的前面,眼神中带着些许锐气,一看便不是好惹的角色。
“郑有才?你怎么在这里,谁放你进来的?”老者正是张秋生,他一看进门的是张秋生,脸一下子便落了下来,显然还在为了亏损的钱财生气。
“老,老爷,小,小的这次前来,其实是为了一件事情!”郑有才见张秋生生气,连忙拱手,一口气将此来的目的全部说了出来,“其实,那张技法图不是小人的,是周易托小人送来的!”
“周易?是谁?”
“周家武秀才,周焕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