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主求荣之人,最为可恶。官员们听到真相以后,齐刷刷地投去鄙夷的目光。
陈泽也非常困惑,如此漂亮能干的王爷你不追随,偏偏要去捧一个老头的臭脚,道理上实在是说不通。
“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下官乃识时务者,当顺天应人,投奔于太师门下。请问诸位,这何错之有?”
萧奇才的一番言语,不但否认了这是背叛,还夸梁兴是明主,可谓马屁精转世。
溜须拍马,本就是古代官员们的必备技能,尤其是这些文人组成的小团队,恨不得把领导者捧上天。
只不过他们万万想不到,这个兵部尚书的谄谀本领,远超过在场的所有人。
面对这种人渣,陈泽连骂的想法都没有,只是希望老天能降下一道雷,把他给劈死。
“所有人都下去,让镇南王离开......”
梁兴经过一阵心理斗争,最终选择向对方妥协,毕竟人一旦过半百,最在乎的就是子女,其次才是争权夺利。
儿子现在虽然痴傻,但并非无药可救,调理数日肯定能够痊愈。
官员们一听这话,心里面也跟着轻松不少,如果梁兴真的杀死亲王,那他们百年之后,可就没脸面去见先帝了。
萧奇才继续劝说:“太师不可心软,如果您一旦选择放虎归山,后果将不堪设想,只有现在将其除之,方能以绝后患!”
这下在场的人全傻了,难道镇南王与萧奇才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此危难之际,简青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萧尚书这是何意?王爷哪里得罪过你吗?”
萧奇才故意拐弯抹角,避实就虚的回答道:“他是罪孽深重的反王,为了平熙国的江山社稷,理应除掉。”
陈泽气得脸色铁青,心道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就像与自己有夺妻之恨,杀父之仇一样。
“奇才,你一片忠心世人皆知,不过对待这件事,老夫自有决断。”
梁兴当然想除掉心腹大患,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两害相较取其轻。
官员们趁此时机,纷纷表态:“太师胸怀宽广,实乃千古名臣!”
萧奇才听到群臣的意见,只能咬紧牙根不再发言,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寿宴在紧张的斗争中落下帷幕,或许若干年以后,有人会将这一事件写入史书。
冷风拂面,陈泽颤颤巍巍地走出梁府的大门,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仿佛刚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这简直是在刀口上过日子,指不定哪天小命就没了,届时运气好追谥一个封号,运气不好暴尸荒野。
“末将方才未敢冲进来,还望王爷恕罪。”
吴三贵一直等在外面,就连里面传出喊杀声,都保持着最冷静的心态。
陈泽摇摇头,后怕道:“假若你冲进来,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旦有人领兵冲进会场,恐怕场面将无法控制,甚至要连累许多无辜者。
吴三贵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同时抱拳道:“如此甚好,既然王爷平安无事,末将就送您回府歇息吧。”
陈泽想起该去干一件大事了:“将军不必相送,我另有事情要去做。”
“需要末将随行吗?”
吴三贵是想借机攀高枝的,因为在他的心里面,始终认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能博得一个王爷的赏识,要比去迎奉那些官员强的多。
何况镇南王现在只是被皇帝软禁,将来兴许还有机会一展宏图,甚至成为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不需要!”陈泽的眼神忽然变得冰冷无比,就像能穿透一个人的心。
对于有过严重历史问题的将领,采用的时候必须十分谨慎,以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吴三贵面色一沉,好似自己的心中所想,被对方给看出来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特别是对于一个拥有野心的小人物来讲,提前暴露出自己的意图,等于自取灭亡。
陈泽刚走两步,又道:“你能得到简青的赏识,肯定与他关系密切,改天我会再找你。”
“多谢王爷厚爱。”吴三贵顿时轻松不少,这证明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自古帝王地,由来车马喧。随着日上三竿,燕京城彻底苏醒,向世人展现出自己华丽的身姿。
繁华的主街道上,小贩们有节拍的吆喝,已成为城里一大特色。
陈泽随意地拉住一名男子,开口便问道:“兄台,请问映春院怎么走?”
男子先是愣了愣,然后生气道:“哼,如此肮脏下流之地,我怎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