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铭就敢马上把那几份卷子也给退回去,到时候他谢沛南可就等于把一圈子同僚都给得罪了,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在县衙里的日子可就真难过了。
猛然吃了这么一记掏心拳,谢沛南的难受可想而知,只是此时却发作不出来,憋了一会儿。谢沛南蓦然抓过书案上的案卷。转身就往王知县的公事房去了。
范铭见谢沛南如此,并没有当下就阻拦。小子,你就去吧!应天府来的信使刚刚进去,知县大人如今正在耐着心性听改制一事,这可是当下第一件大事,谢沛南现在进去,不是找骂才是怪事。
眼见着谢沛南走在前面出了他这房之后,范铭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谢手分,不可!大人正……”,范铭大声阻止的话刚出口,憋着一肚子火儿的谢沛南已经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随后就果不其然的响起了王知县满是愠怒的声音,“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谢沛南刚愣怔了一下,王知县地音量已是猛提了三分,“出去!”。
范铭见势不对,这要再耽搁地话火都该烧到自己身上了!左手一拉谢沛南,他右手顺势就把王知县公事房的门给带上了。
先是吃了一记闷亏,随后又被王知县给吼了一顿,谢沛南以前干地就是范铭现在的差事,岂能不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只是明白又如何?遭上这样的小鞋和哑巴亏根本就说不出!
范铭目送被气的全身打冷颤的谢沛南走出去,笑笑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现在就气成这样儿,这事儿啊还没完!”。
这倒不是范铭心性太过刻薄的睚眦必报,谢沛南中午是给了他气受,但要单为出中午的气,那事情到目前为止也尽可了了,毕竟谢沛南气的更狠。要是中午谢沛南刺他的时候单只有两个人的话,范铭也就到此为止,后面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了。
但谢沛南倒霉就倒霉在中午他说范铭是小白脸儿的时候,周围看着的人多。论说起来,这县衙里就跟后世的公司或者机关一样,人若是太软太怂的话,那是个人他都敢上来踩你几脚,尤其是没资历的年轻人就更是如此。
中午谢沛南骂他的时候,范铭一句话没说就走了,他要是不找机会把谢沛南给服服帖帖的治下去,那在县衙众人的心里可就真成了软蛋的怂货,到时候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下里,他范铭都的被人待承,刚入职就这样的话,那以后吏员的日子也就他娘的别干了。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公差从王知县房中出来了。范铭将做好记录地卷子送进去后,见他没有别地事,就回到自己的公事房继续看卷。
现在的王知县其实没多少事儿,范铭连带着也轻松,一直到散衙的钟声响起,谢沛南也没再来,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卷子那么厚。要重新誊正一遍的话,且得花些功夫。
散衙后,范铭将王知县送到后院门口,见他没说别的,也就转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