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不是还有两天么。”
“不能再等了,再等连汤都没得喝了。”
在范铭的拉扯下,两人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各路客商聚集的福祥客栈,乐平有点摸不着范铭的想法,“你来这儿做什么,难道你还能抢得过周胖子仰或方有山?”
范铭淡淡一笑,“我不和他们抢,我就告诉这些客商一些消息,让他们衡量衡量。”
“不不会是想将刚才这消息散播出去吧?”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乐平倒是没有什么大的遗憾,这铺来他也主要是打前哨,只不过范铭的为人让他很是欣赏,成心想帮他一把,“问题倒是没什么问题,反正大人迟早都要到宿州的,不过这么早就告诉他人,那你岂不是没了优势。”
“呵呵,放心吧,我不会全说的,我就告诉他们转运使近月便至,这事汴京直接管了。”
“这意思是……”
“意思就是这事和应天府没关系了,他们也得衡量衡量能不能拖得起,要说十天半月他们还能等得,但若是一、两个月就不一定拖得起了,我那天去码头看了一下,那货舱装得满满的都溢出来,放的时间一长别说赚钱,能不能买出去都是一回事,与其这样,他们还不如低价买给我。”
“那又怎么能争的赢周胖子?”
范铭嘿嘿一笑,“这要怪就只能怪周胖子的身份不好了,北地之人谁能信得过,别忘了我还有个身份,莫家代理人。”
乐平吸了一口气,“走吧,我就陪你唬弄一把。”
范铭想的是同周一宣周胖子同样的策略,宴请众商,不过他可就没有周胖子这么大方了,只包场,酒菜、妓家一律不请,而且时间是选在了人潮冷清的上午,地点则就在他住的客栈旁边一家酒肆中。
乐平心里有些犯怵,小声的凑到范铭的耳边问道:“这是不是太过寒酸了点,总得上些酒菜才对。”
范铭将他瞥了一眼,“你请么?”
“我那有钱!”乐平撇了撇嘴,晒道:“好歹也是一方商贾,连个酒宴都请不起,若是搞砸了,可别怪我没帮你。”
范铭翻了翻白眼,心中也有些打鼓,不是他不愿意上酒菜,请小姐,而实在是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身上虽说好歹有临行前妇人给的五百贯和王知县的一千贯,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钱,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有信心这些布帛商不会恼怒,而会感激他,拍了拍乐平的大腿,“放心吧,没事的!”
第二天的上午,范铭同乐平两人老早就在约定酒肆里,范铭大剌剌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反倒是乐平有些替他着急,见范铭悠闲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就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