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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安排国师大人住在紫阳宫对门,难道只是为了让国师大人搭把手救个闲人的?”
帝九说完,直起身,懒懒散散的朝着书房走去,“书房有些字画想给国师大人瞧瞧。”
尚秋睫毛颤抖,不敢吭声。
离渊顿了顿,紧随其后。
一进书房,檀木的香气扑面而来,很暖和。
离渊望向坐在那里慵懒茹猫般的人儿,“大皇子方才的举动还是收敛些的好。”
刚才那奏折上的花纹可以看出那是皇上的秘密奏书,别说是秘密奏书,哪怕普通的奏折也不能就那么烧掉,那是大不敬。
帝九唇抿了下,墨眸眯条缝儿,懒洋洋的一歪头。
“离渊这是在……担心我?”
她如此阴晴不定的态度皇城里的人都习惯了。
有人说,大皇子天赋异禀,又为帝都征战数年,她身上的荣誉允许她有自己的性格。
也有人说,大皇子今后是要继承皇帝的位置的,冷漠一点有威严。
但还有人说,大皇子骄傲自满,目中无人,简直丢皇族的脸。
声音各有不同,但从未听进帝九的耳中。
她十岁便露出带兵的天赋,陪在父皇左右,为她平定天下,防止内忧外患,是最有力的左膀右臂。
可时至今日,帝九经历过双腿瘫痪后的凄凉,也见识过墙倒众人推的威力,更目睹过人心难测的恶心,她不再感情用事。
所谓的真心,所谓的情分,在权利面前,脆弱的像只蚂蚁。
情之一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