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轻重缓急,但是田詹没有想到的是,竟这般迫在眉睫,只得召集群臣,临时召开会议,商议御敌之策!
田横和田荣从城中下来,匆匆忙忙赶到殿内,见田詹面容惶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丞相田横先上前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无非是秦国士卒前来,吾等何足惧也,只需固守城门,而后派兵前往楚国求救即可,纵使援兵不到,吾等亦可退守辽东,前往海上,何失为一条良策也。”
“临淄乃是吾齐人之祖庙,若是弃城祭祀祖物皆无用也,人之不孝,焉能至此乎?”田詹很是认真地说道。
无奈的田横只得笑笑,“既如此,吾愿为齐人守城,大王可先往辽东,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主,临淄有臣在,定然万无一失也。”
“丞相为国,吾等佩服,然齐国八十六城,被秦楚侵占,仅留下临淄辽东诸地未遭战乱,按照微臣之意,不如降秦,以作其他打算,况且魏王、赵王皆在咸阳,安然无恙,大王自然可以保存性命,何乐而不为耶?”旁边的御史劝慰道。
不待田詹回话,田横当即打断道:“赵王无谋,魏王匹夫,秦自然无所虑也,然韩王稍有雍略,秦便出手,试问楚王汉王若是投降,秦人会留否?”
“况今虽失去六十余城,然辽东临淄尚在,本无忧之事,大王何故多虑也!”
田荣在旁亦是附和道:“今楚在不远,吾等失城,可求援楚国,如此事情可解矣,吾等存在便是秦国之威胁,以楚之精明,定然为之。”
御史在旁,眉头微皱,缓缓看了两人一眼,便退回列队,有意无意道:“但愿如两位皇亲所言,待时若如衡山一般,引火烧身可就晚了。”
话音刚落,殿上一片死寂,老御史的话可谓针针见血,田詹只得摆手道:“诸位且少言,先守再说,朕往辽东矣。”
“大王英明,此番秦纵使攻破临淄,依旧不可灭楚也!”田横颇为欣慰道。
临淄城外,韩信大军压境,不过几日的时间,竟然连下齐国七十余城,可谓是摧枯拉朽,一直向东北进攻。
营帐之中,韩信高坐首位,陈平李左车各在左右,三人面色欢喜,韩信率先开口道:“未曾想齐国表面强势,内里犹如韩魏,真摧枯拉朽也,只是临淄城重,乃齐国王都,还需谨慎行事也。”
“楚不出兵,齐城无忧也,只是不知将军如何攻城也。”陈平缓缓说道。
“不难,猛攻三处城门,独留北门,此乃请君入瓮也,而今时不我待,今夜便行事也。”韩信颇为认真地说道。
李左车在旁略微沉思道:“启禀将军,此事万万不可,今齐不过孤城一座,老夫进城劝降岂不更好,不费一兵一卒,其城可破也。”
谁知广武公话音未落,韩信便摆手道:“事情非老先生所言,齐国不比韩赵魏,其城未经战事,且有田横义士,说降不成,恐有危险,今临淄早晚必下,何须如此多事,今夜可定也!”
“将军所言有理,广武公无需多言。”陈平笑嘻嘻地说道。
当夜韩信便率领三万攻打临淄东南西城,是夜田詹也准备好了所有的行李,准备夜行辽东,恰好韩信给了他一个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