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王,虽安稳无虞,依旧心念朝中之事,然今日并无纷争,何来此番仓促,还请大王直说无妨。”司马寅缓缓地说道。
共尉端起一杯温茶,很是小心地送到司马寅的面前,“老相父,其中事情汝有所不知啊,今燕国大将藏荼投降秦国,率领三万士卒直取北城,不日将南下攻打郴县,还请老相父指点迷津啊,否则大势将去矣。”
“竟有此事?”司马寅有些怀疑地说道。
“事实如此啊,若非长兄司马器,恐怕北城也支撑不了多久,现如今,加急奏折连回三次,皆是请求发兵救援,无奈朝中只有一万人马,皆已派出,又招收五千人马,以防备郴县,故而来请相父商议此事。”共尉有气无力地说道。
司马寅闻言,甚是震惊,虽说还未六旬,但体力尚在,当即起身说道:“大王勿忧,老臣尚可披甲上阵,抵御秦军,另外衡山乃是九江门户,料想汉王定不会坐视不管。”
“可是那秦汉已经联姻,如此恐有不妥吧。”共尉怀疑道。
“何须多言,此刻衡山不保,联姻何用,某倒不信汉王会因此小事,而不与衡山相助,速速派使者前往九江皋城,与汉王说明,定会前来支援,如今衡山疆土已失四分,其若不来,灭国不远矣。”司马寅很是认真地说道。
共尉闻言亦是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汉王不来,衡山将亡矣,只是不知道老将军将若何?”
“还请大王与我十名骑兵,吾愿前往北城,与犬子共守北城,不负大王栽培之情。”司马寅略微痛惜地说道。
“郴县为之奈何?”
“北城不破,何以攻郴县乎,大王安心便是,郴县有兵,若汉来相助,更无忧矣。”
两人商议完毕,司马寅直接带领十余名骑兵前往北城,此时的北城局势剑拔弩张,好在共尉又派出一万士卒,使得局势稍微缓解。
由于藏荼发兵迅速,使得衡山毫无准备,仅仅损失数千人的情况下就攻占了衡山三城,仅有衡山北城被司马器死守,城内一万五千士卒,城外秦军三万有余,其中还有编排的降军为一组,共有三千人。
藏荼在北城外二十里处扎营,他知晓司马器用兵小有成就,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偶尔派兵攻城,僵持半月之久。
营帐内,藏荼与先锋相视而坐,脸色略有惆怅,“大王,司马器仗北城坚固,又三面环山,死守至今,甚是难攻,不如绕城而去如何?”
藏荼闻言,当即摆手,“此事万万不可,若是南下攻打郴县,吾等便是瓮中之鳖,此间地势甚是不熟,还需谨慎行事。”
“大王所言极是,且待数日,静观其变。”先锋颇为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