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田詹只得派遣田横去把守昌城,否则整个齐国可能全部沦陷,齐国殿内,田詹有些坐立不安,旁边的田荣亦是眉头紧皱。
沉吟良久,田荣才缓缓说道:“启禀大王,事已至此,还需增兵啊,丞相把守昌城若是有失,齐国不保矣。况微臣听闻,项羽并非等闲之辈,且当初一举攻下泗水郡,至今无人敢随意侵犯,万望大王思量清楚。”
“汝所言极是,然无解决之法啊。”田詹端坐殿内,语气略显忧愁。
“非也,微臣愿前往燕国,请求燕王发兵,殊不知齐燕赵三国譬如邻里,今齐成国日久,燕国若是坐视不理,往日之事复现矣,不过秦为楚尔。”田荣颇为认真地说道。
现如今项羽发兵,势如破竹,连下齐国十几座城池,若是田横失守,齐王田詹只能迁到辽东地区,到时候只能看中原纷乱,谁强服谁。
田詹此刻也别无他法,只能听从田荣之计,出使燕国,希望燕国能够出兵相助,燕王广和藏荼性情相似,都是草莽武夫。
趁着田横死守昌城,田荣不敢有任何怠慢,仅仅带领两个侍卫和田詹的诏书,向着燕国赶去,田氏建国刚起步,田詹还不想栽在自己的手上。
而韩信这时已经在井陉外备好兵马,只要燕国出兵,韩信立即攻打赵国,若是情况稳定,拿下燕国也不是什么问题。
燕国都蓟,燕王广每日悠闲,藏荼和自己的儿子藏衍则是没事训练兵马,今听闻齐国使者前来,不免有些惊讶。
燕国自立国以来,从未以外界联合亲善过,唯一一次便是项羽发动七王之兵,攻打秦国的时候,藏荼也只是象征性地走下形式。
今田荣前来,藏荼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何有一国之公前来请和会盟的,藏荼不敢担待,随即带领田荣来到都城蓟,面见燕王。
燕王广随即设宴宽带,齐国田詹等人以田横最为出色,同时也是各国最为尊重的一人,田荣身为贵族,颇为知礼仪,故而燕王也不敢怠慢。
王侯礼毕,燕王广有些疑惑地问道:“公从齐国而来,却仅有两卒,莫不是齐国内乱,以田横之力,未必如此耶?”
田荣闻言,当即起身,面带忧愁地回道:“启禀大王,齐国国难,万望大王发兵,荣感激不尽!”
“大王有所不知,自七王兵马分散之后,秦楚讲和,项羽本在彭城作福享乐,却不知为何突然发兵攻打我齐国,致使得齐国八城十三县全部被占,若非丞相田横一己之力,此刻楚已灭齐矣!”
话音刚落,燕国群臣大惊,燕王广当即起身,略显仓促地说道:“不知齐王可有来信,本王欲观之。”
田荣哪里敢踌躇,随即从袖中拿出帛书,由宫人呈上去,其言颇为凄怆。
书曰:“齐王詹拜燕王,今国虽有国,然天下终究一家,齐国将成,百官共奋,故而有民,百姓乐业,诸公与会,可谓盛世如此,尚有何求?”
“今楚占三郡,齐之国土,近半而失,霸王不言,穷兵黩武,霸王不欢,屠我子民,齐燕两国,视如唇齿,唇亡齿寒,燕王不知耶?今齐百官同心,抗力暴楚,时不我待,乞求燕王助齐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