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写完之后,随即向着魏王宫赶去,毕竟魏王能够亲自披甲上阵也是一件振奋人心的大事,激起民众意志,此法最为便捷。
至于陈平,当务之急则是利用手上的几千魏兵,布置好城防,以免有任何的失误,魏王薨就算了,他可不想让秦君失望。
各为其主罢了,蒯彻写好帛书,也不知道那廷尉有没有贴出去,便径直向着魏王大殿走了过去,神情有些惴惴不安。
大梁殿内,魏豹端坐在一旁,似乎已经猜到蒯彻会来到殿上一样,不待蒯彻跪拜,魏豹却先起身,很是随意地整理衣衫。
“蒯彻,本王记得当初是周相国将你举荐给兄长,如今也有些时日了吧?”魏豹声音沉稳,脸色微怒且容忍。
“启禀大王,年余而已,今楚贼兵临城下,难道大王不忧也?”蒯彻亦是疑惑地问道。
魏豹长舒一口气,随即从袖中掏出一份帛书,不缓不慢地递到了蒯彻的手中,“这个东西是你写的吗?我还听说印绶随意?”
蒯彻有些茫然,并不明白魏豹再说什么东西,沉吟良久,方才上前将帛书接到手上,瞬间,蒯彻有些发愣的立在原地。
“这个东西,这!帛书确实是!是小人所写!”蒯彻看了一眼,当即跪拜道,心中惶恐万分,正是他刚才写的帛书。
魏豹似乎并无责罚他的意思,很是平静地说道:“你先起来吧,这个事情你做的很对,那楚贼四万,陈平之心难以捉摸,为今之计,只有聚集百姓,方可一战也。”
“还望大王明鉴,微臣如何敢背叛国家!”蒯彻有些沮丧地说道。
“爱卿起来说话,国家灭了就不算背叛国家,你也不必这么自责。”魏豹说着便将蒯彻搀扶起来,这一刻的魏豹当真有明主风范,或许是国家到了最危急的时刻,他才看清以前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
“这帛书已经让廷尉带下去张贴了,他是为我,你是为国,都无大错,这大梁守住是我大魏祖宗祠堂延续根本,若是守不住,本王便随列祖列宗去了。”魏豹言语甚是严肃。
蒯彻站在一旁,心中有些疑惑,如今这个时刻了,魏王到开始感慨以前的不对了,当真是迂腐啊。
不管魏豹怎么说,蒯彻只能在旁稍微附和,见到魏豹情绪稳定,蒯彻方才认真地说道:“还请大王着战袍,前往城中助战,涨我军士气!”
“也好,如此或许还能多活几日。”魏豹很是直接地说道。
于是乎,魏豹便将当初在陈留的战袍收拾了出来,令随从帮忙穿上,只是有些紧凑罢了,毕竟整天吃喝玩乐,再临阵杀敌未免有些吃力。
大梁东门城楼上,陈平本是一儒生,也换上了戎装,见到魏豹与蒯彻前来,慌忙丢下手中的事情,立即躬身行礼。
魏豹随即摆手,“免了,楚贼何处?”
陈平闻言,当即上前一步,指着前面的模糊的营帐说道:“启禀大王,前往十几里便是楚贼军营,只是不知为何,似乎并不着急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