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令牌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王栋往前走了一步,一脚踩在令牌上,抱着胳膊问倒在地上的冷孤行。
“还给我。”
冷孤行心中大急,令牌怎么掉出来了。
“还给你?呵呵,好啊,接着!”
王栋笑了笑,脚向后一缩,却猛地将令牌踢了出去。
“啊!混蛋!”
嘴上的笑容依旧,王栋的眼神从讥讽变成迷茫,又从迷茫变成惊慌。
“你等着!等我回来找你!”
看着毫不犹豫地冲出山崖,纵身一跃伸手抓向坠落令牌的冷孤行,王栋往前猛冲几步,可惜。。。
“神经病吧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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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湛蓝,一丝白云随风游荡,炙热的阳光照在湖面上,泛起片片磷光。
冷孤行就躺在湖边一块岩石上,他的一条腿泡在水里,一条腿诡异的扭在身侧,胸口塌陷,口鼻眼睛和耳朵里全是干涸的黑褐色血液。
用力转动脖颈看向自己左侧一米远的地上,那里,一面黑色的铁制令牌斜斜的插在半湿的泥土里。
“娘的,都两天两夜了,还特么没恢复过来,老子都快饿死了。”
没错,冷孤行从山崖坠落到崖底已经整整过去两天两夜了,半空中先是撞到一头不知名的飞禽让他躲过了头朝下摔的脑浆迸裂的下场,不过落地时正好摔在湖边的岩石上,胸口处的肋骨直接折断,整个塌陷了进去,右腿摔得变了形,到现在也就脖子能稍微转动一下。
换了个正常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可他没事,还活着,很痛苦的活着。
“照这个速度要想能动最少也得五天左右,妈的!王栋这个王八蛋,等我回去弄死你!”
感觉着身体里血液在快速的流动,伤口处传来一阵阵又麻又痒让人难以忍受剧痛,冷孤行忍不住大骂,“卧槽尼玛的不死之躯!这简直比直接杀了我还要难受,这就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不死吗?这就是让无数帝王死不瞑目的追求吗?谁要啊!谁想要快来拿走啊!”
惨叫声响彻崖底,惊起无数飞禽。
坠崖第三天,白天,数只飞鸟落在冷孤行身边不远处饮水,被冷孤行一声大叫吓得冲天而起,迅速消失在天际。
坠崖第五天,傍晚,一只灰色小兽来湖边饮水,被冷孤行大叫一声吓得跌落水面,上岸后记仇的不知名小兽立即冲过来撕咬他的胳膊,被冷孤行一口咬住咽喉,活生生咬死。
坠崖第七天,傍晚。
冷孤行忍着剧痛将摔变形的右腿生生掰折恢复原位,喘着粗气趴在湖边洗了洗脸。
“这么多天了,一个人都没有,看来不是王栋那王八蛋没说,就是这里太深他们下不来。想要自己出去,还得等这条腿恢复正常才行。”
冷孤行不知道帝释天七八天不吃不喝是什么感觉,反正他已经受不了了,在第N次抓鱼失败之后,凶性大发的他一头扎进水里,捞了半天后抱上来一只半米多大直径的乌龟。
“幸亏这里的火折子质量要得,不然老子非得钻木取火不可。”
一堆枯枝熊熊燃烧着,良久之后,等火势自然熄灭,冷孤行拿一根折下来的树枝将灰烬扫到一边,用令牌开始刨土。
刨了大约十几厘米,一只黑色的龟壳露了出来,一丝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
“嘿嘿!正宗的野生叫花龟出炉!”
龟壳被石头一砸便破碎龟裂,很轻易地酒杯冷孤行给扒掉,露出里面深黄色的乌龟肉。
“哦吆!味道不错啊,哈哈!老子也算是万界中第一个吃到叫花龟的人了,好吃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