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自己不想活,也不让别人活,美机明明被击落,飞行员已经跳伞,“零”式机仍然用机枪进行射击。地面美军出动了两条救生筏,试图营救那名飞行员,但为礁石所阻,无法通过,结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行员被子弹射死。
目睹此情此景,幸存者们悲愤到了极点。战斗可以一边倒,甚至可以接受失败和死亡,这都是光明正大的,但如此卑劣和恶毒的行为,他们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
没有一个人愿意对“零”式机发善心,都想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些吃人怪兽给揍下来,无奈飞机不争气。2架“水牛”式与1架“零”式厮杀,当“零”式进攻时,那2架“水牛”就像被绳子拴住了一样,只能被动挨打,2∶1,被击落的却不是“零”式,而是其中的1架“水牛”。最后靠地面火力的掩护,另一架“水牛”才得以保住性命。
地面的观战者愤愤不平:“我相信,我们的飞机性能只要有“零”式机的一半好,我们就可以控制住这次空袭。”
地面高射炮也难以对“零”式造成足够威胁:“零”式飞得高了,够不着;飞得低了,又捉不住。
高射炮弹似乎总是晚一个节拍,只能在“零”式背后爆炸,直到有一架“零”式飞得实在太低,到100英尺甚至于25英尺的时候,高射炮才击中了其油箱,把这架忘乎所以的日机打得轰然起火。
空袭结束,香农和赛马德清点损失,除空战中丢掉了一个战斗机中队外,地面的主要防卫设施受损不大,飞机跑道、汽油库、无线电和雷达设备基本都保住了。
日军在空战中被击毁5架飞机,空袭时又有4架被高炮击落,另外还有30多架飞机受损,其中有2架“零”式因受损程度过重,返回航母后就报废了。
对保卫者来说,情况比预想的要好,袭击者的感受正好与之相反。
代替渊田指挥空袭的友永丈市大尉对空袭成果显然并不满意,他没有遇到岛上的轰炸机或巡逻机,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但可以知道的是,机场跑道仍可使用,上述飞机返岛时均能在跑道上安全降落。此外,中途岛的高射炮群和地面防御阵地未遭摧毁,日军登陆部队在登陆时得到的“欢迎待遇”也一样不会降格。
友永的领队机受了伤,发报机也被打坏了,他把自己对南云的作战建议写在一块儿小黑板上,举起来给二号机看。二号机看到后,以友永的名义向机动部队发报:“有必要发动第二次攻击,时间7点整。”
友永不会想到,不知所踪的那些美军轰炸机此时正在“先发制人”,它们即将对机动部队展开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