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刚因昨夜一场噩梦,正值心情忧郁之际,这些人便撞在了枪口上。
当下她命众人将大门阖上,又命他们打来几盆水,走到墙角下。
苏杨儿目测这里差不多就是外面那伙人所站的位置,一声令下道:“泼!”
苏宅院墙高大,众人轮圆了胳膊,才将一盆盆水泼出墙外。
小玲起初不解其意,直至听到墙外传来阵阵惊呼声,才恍然大悟。
“怎么下雨了!”
“哎呦!快跑啊!”
听到这些声音,小玲等人不禁齐齐笑出声来,苏杨儿也跟着大笑起来。
同时她又不由暗暗想道:“早知道把昨天那锅垃圾留下来波他们了。”
可一想起自己的失败发明,她又不禁悲从中来,酒窝点点收回。
“小玲,走,我们去瞧一瞧狗伢儿。”
此时院中没有那孩子的身影,想必是一早跑回屋里去了。
当下她拉过小玲,向岳母等人所居的房间走去,可她方才走出几步远,又忽闻大门咚咚作响起来,二女闻音止步,苏杨儿心下暗念:“还敢回来?”
“把这盆水给我。”
她从小厮手中借来尚未泼完的水盆,手持水盆,道:“我一会儿把水泼出去,你们就立即把门关上!”苏杨儿以为是那假瞎子一伙贼心不死,想要回来与自己理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面泼他们一身,也好绝了当地男同胞们的贼心。
可当小厮缓缓将门推开,苏杨儿眼看便要将水泼出去之际,她却忽然大吃一惊,连忙将盆收回,所谓覆水难收,她这一松一回,水虽没泼出去,脚下却丢了重心,轻盈身子连连往后仰倒。
辛好身后小玲见势不妙,及时将她扶住,苏杨儿站定这才得以看清门前站着的竟是陆靖元…
“你怎么来了?”
却见陆靖元挺立在门前,一手牵着一头驴子,另一只手却压着一年轻男子的脖颈,只见这年轻男子青衫白裳,赫然是适才那个假瞎子,此刻他被陆靖元如小鸡仔般掐压住脖颈,任他如何挣扎痛呼,都无法直起腰来。
“杨儿,我见这个人在你家门前鬼鬼祟祟,便把他擒了下来,你识得他么?”
他见苏杨儿不答,便将手中缰绳递给一旁小厮,向那假盲郎喝问道:“说,你是谁,有何目的!”
假盲郎出声求饶道:“壮士…晚生的腰…腰快断了!”
“晚生…也是受人所托,并…并无恶意,求壮士高抬贵手!”
“哪来这么多废话!”陆靖元闻言反而手下一沉,让假盲郎的腰又弯了几分。
那假盲郎立刻无意识挣扎呼痛道:“疼!疼!疼!”
可他不过一介书生,任他如何挣扎抵抗,在陆靖元手中还是如想捏圆就捏圆,想捏扁就捏扁的玩具一般不堪一击。
见到这一幕,苏杨儿心下暗笑,可当看到陆靖元横皱的剑眉后,却又心生厌恶:“昨夜那场噩梦,这家伙可是主角之一,这才不到两天又跑回来了!”
陆靖元竟能化身为其梦魇,可见苏杨儿对其心中恐惧程度。
当下她又望了望那已经被陆靖元压的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的假瞎子,心生一计。
“陆靖元!你快放开他,他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