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小娘子最美了,我长这么大,见过最美的女人就是您了!”
小玲虽然词汇量匮乏,但却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犹为真切的说道。
“真的么?”听到这话,苏阳将手抚向自己脸庞,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自己的容貌,可这盲人摸象般的抽象法子实在难以起到什么作用。
变成一个女人已成为既定事实,倘若还是个丑女,苏阳甚至会考虑再死一次。
“有镜子吗,给我找面镜子。”
“家里的镜子之前都让老爷给砸了,那日陆家的大朗和刘家的三郎为了您打了起来,老爷骂您是个祸水,就…就…”
一提起苏父,小玲又说不下去了,哽咽着眼看又要哭起来。
“算了,算了,你不要哭了。”苏阳见状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暗自想道:“卧槽,有这么美的么,美到亲爹都不让照镜子!”
“我给您打盆水吧,水里也能照人!”小玲突然有了主意。
“哎呦,你这折射成像学的不错啊,小玲!”
“娘子,您说什么?”
“没…没有。”苏阳干咳一声,道:“你去打水吧。”
“好。”小玲起身端起妆架上的盆来,走到门前时才恍然道:“他们把门锁了。”
“那盆里有水么?”
“有,是您早起用剩的,脏。”
“不脏,不脏,你快拿过来。”苏阳急于弄清自己的长相,看看到底什么样的女人能被称为祸水这么不得了。
小玲将盆端到床旁,苏阳凝神朝水面端详起来,却见水中倒影里果有一个妙人,却见那人鹅颈朱唇,未施粉黛竟生种种风情,一剪妙目秋波频动,看的苏阳自己都咽了一口吐沫,念道:“妙啊,妙啊,美啊,美啊,我可以去参加亚姐选美了。”
苏阳失神之际,一双安禄山之爪连自己都不肯放过,竟不由自主抓向胸前那两团本不属于自己的“赘肉”来,双手只一抓到便有些微痒酥麻,他不由说道:“原来自摸就是这种感觉!”
“小娘子,您在做什么!?”一旁小玲见到她的动作,顿时羞红了脸惊讶道。
苏阳闻音连忙撤开了手,略显尴尬道:“我只是有点痒,挠挠。”
“痒?”小玲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苏阳见状又连忙说道:“好了,小玲,我父亲英年早逝,这是天意,咱们违背不得,我们应该节哀顺变,否则他老人家也不会含笑九泉的,这个做人呐,最重要的是开心!”
苏阳到底也是看过几部港剧的有为青年,接受能力不俗,当即拿出了TVB经典台词。
从一个正经直男忽然变成一个女人,无疑是天大的不幸,这个女人长相出众,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纵然如此一个女人生在这个时代,颜值这东西除了被骂作祸水与招蜂引蝶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作用了。
毕竟出于礼教,苏杨儿的亲爹死了,她连跟着去下葬都去不得。
“小娘子,您能这样想就真的太好了,我和王伯一直担心您会做傻事。”
“还有那个坏女人,她这两日里一直去找王伯,在柜上取走了好多钱,更过份的是今日是老爷下葬的日子,她人都没有来…说不得过些日子她就要来同您要地契了,您可千万不能给她呀!”
“坏女人?”苏阳闻言心下一抽:“难道还有宅斗?”
他能够看出这苏家非富即贵,光是这一班下人与自己“闺房”中的装潢便知这是个大户人家,至于大到什么程度,那他便不清楚了。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宫斗是不可能去宫斗了,最好不要跟任何当官的扯上关系,宅斗他也是拒绝的,像这种高难度骚操作,他一个爷们实在斗不来,况且他也不打算献身给任何一位男性同胞。
是以他立即问道:“坏女人是谁?”
“还有谁,她那么欺负您,您还总是护着她,现在老爷没了,她更无法无天了,自从她入门以后,咱们家哪有一天安生日子,说不定……说不定老爷也是被她妨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