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走了一会,郭老和尚一直心事重重,过了会有忍不住问,“女儿啊,你说我们与沐家隔绝音讯十几年了,那沐忠亮不会已有妻室了吧?”
郭纯贞倒是神色不变,“不管他有没有妻室,女儿总要去看一看,一日婚约在身,女儿便一日是沐家的人,若他悔婚,女儿反倒自由了。”
“嗨,早知当初便不该和黔国公订下亲事,谁知你竟如此执拗。”
“女儿的女德可是您教的。”
“嗨,别提了,你爹早就是和尚,讲究大自在,不信这个了,纯贞,你也该自在,莫要执念才是。”
“女儿知道了,如果沐家悔婚,女儿便皈依佛祖。”
“别啊,爹可不是这个意思!”
厦门思明,延平郡王府。
“李大人,家父可是经常提起您的大名,放心放心,您的住处我一应让人安排好了……慢走……呼!”接待完这一位,关上房门,这唇红齿白的锦衣少年郎才长舒一口气。
一位妇人从帘后钻出,玉臂温柔地从后圈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贤之,怎么这些天这么多老头子过来啊,害你都没时间陪奴家。”
两团浑圆顶在后背上,少年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还不是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皇帝说要来,害得我天天都在接待这些所谓的大人。”
妇人听了却不依,身子越贴越紧,两点颗粒不停在他后背上刮蹭,少年忍不住转身便将她按倒,大力揉搓。
“今早不还收拾过你么?这么快欠收拾了?我的乳母……”
妇人凤眼半睁,佯作挣扎,嘴里只不断发出含混的呻吟声。
两人竟然就在堂屋上办起事来。
“报!御船已至思明外海!”门外的家人喊道。
“滚!”
“可是……”家人还待再说,却被一名女子阻止,女子正是郑经的正室夫人唐氏。
听见房里不堪入耳的声音,她银牙紧咬,指甲几将掌心抓破。过来半天,她神色才慢慢恢复,“他那样子去陛见,只会丢郑家的人,通知郑泰伯伯去吧。”
家人正要走,门外又通传,“圣旨到!”
这一声终于惊动了里头没羞没臊的两人,陈氏吓得衣服都来不及穿,一把抱起便摇摇晃晃钻进了里屋。
郑经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骂骂咧咧,“什么玩意,都逃到海外了还跟我充什么皇帝。”
出了门,他倒是换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只见宣旨专业户李泉在家人引领下进了门,黄杰明紧随其后。
“陛下口谕,朕意后日在码头听政,卿宜早作布置,不必铺张。切记妥善部署周边防务,以防清虏狗急跳墙。”
“臣郑经接旨!”
旨宣罢,郑经站起,和李泉大眼瞪小眼。
好一会,李泉才道,“怎么?郑公子也不请咱家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