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个头！”孙金石笑骂一句，“你看不出么，那是个女的！”

“女的？”张继转脸看了看一旁的聂寒沙，聂寒沙清了清嗓子，皱眉说道：“不错，是女的，而且这女子有几分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孙金石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笑意，“莫不是在哪座青楼之中？”

“开什么玩笑！”聂寒沙不悦道：“苏将军一本正经，岂会跟青楼女子来往！再者说，你们就没发现么？方才这女子即便被我们三人包夹，依然风轻云淡，这说明她根本就没把我们三人放在眼里！只怕真的跟她说的那样，她是去北面执行任务归来汇报的！”

“当着？”孙金石收起了嬉笑之色，开口道：“敢一个人去荒蛮粗野的北原执行任务，那倒是个奇女子。”

“与苏将军来往的，又岂会是普通人？”说到这里，聂寒沙突然想起出征前与他闹了个不愉快，却顾了戏班特地给自己送别的白冷泽来，这些日子他跟苏柒垒走的近，倒是从他那里听说了不少白冷泽的事情，包括之前蛮人来犯，白冷泽四人突袭蛮人营地，解了全军之危，再到与苏柒垒约定，一个人背负骂名离营去帮他差凶手之事，说实话，听了这两件事，聂寒沙之前对白冷泽的看法一下子改观了。

若是那家伙也能来北伐该有多好。聂寒沙忍不住喟然长叹。

苏柒垒大帐中，苏柒垒看着面前轻笑着的冷颜，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我们约定的事，你做到了？”苏柒垒感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不对！我得到的消息，温其凉时刻跟金帐王庭的蛮人大汗待在一起，周围有那么多高手守卫，还有那在大隋声名显赫的北蛮王贴身保护，你怎么可能做到？”

“刚开始我也以为自己做不到，可真去做了……”冷颜抬起头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苏柒垒微微错愕，回了回神之后，眯眼说道：“这么说，你真的杀死了温其凉？”

“应该没错。”冷颜收敛起了笑容，“当时我潜入进金帐王庭，确实见到了你说的那北蛮王，不错，他很厉害，正面战斗我不是对手，不过要论起心机和诡诈，他还差了一百年。”

苏柒垒点点头，武者和暗杀者确实是两个职业，若要堤防那些无孔不入，甚至不择手段的暗杀，即便是强出一个等级的武者，也未必就能应付自如。他还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杀死温其凉之后，去确认过了么？”

“这倒没有。”冷颜毫不隐瞒，直言不讳道：“当时北蛮王在身边，我只是出手暗算杀死了那人，不过他能与蛮人大汗在一起，而且相貌也与你们给我的画像吻合，应该没错的。”

“那就好。”苏柒垒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么好的消息，我要知会平津王一声。”

“可需要我同去？”冷颜温和笑道。

“那自然最好！”

这一刻，本来应该恨透了面前这名杀死了自己弟弟，更是一手造成了北地被蛮人攻陷，造成百万人流离失所元凶的苏柒垒，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答应平津王的提议。

平津王说的对，过去的就过去了，既然人力无法挽回，何不奋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