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辉受重伤被送去医馆,处理过刀伤后就近送到刘班头的家里。
刘班头的小四合院里种满各种各色的花,女儿绣娘正在院子里摘菊花用来泡茶,见几个人用木板抬着一个人进了院子,仔细看过去是父亲的好朋友乔辉。
“爹,这是怎么了?”绣娘追问。
“被人暗算了。”刘班头说着命令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乔辉抬进客房,几个属下放好乔辉便立刻了,绣娘看着床上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乔辉对刘班头说:“乔大哥平时不是挺能吹的吗?怎么也会受伤?”
刘班头捋着下巴上的几根胡子瞪了女儿一眼:“你乔大哥什么时候吹牛过,好了,爹要去巡街了,你就在家里好生照看乔辉,等你娘回来给他弄点可以吃的。”
刘班头说着就出门去了。
绣娘则很听话地拿过活计到客房坐下,一边注意乔辉一边做事。
——
谦谦没有追赶上那个黑衣人转身回到县衙回禀辛轲。
没有抓到人在辛轲意料之中,但是乔辉受伤却是辛轲没有想到的,急忙和谦谦到刘班头的家里去看乔辉。
绣娘听到脚步声急忙出来,见一男一女走进院子,微微雅然地望着两人。
“这是刘班头的家吧?”辛轲问。
绣娘点点头:“正是,你们找我爹?他去巡街了。”
“我们过来看看乔辉。”辛轲说。
绣娘警惕地多看了辛轲和谦谦两眼:“我爹说了,不让生人靠近乔大哥!”
见她一副护犊子的样子,辛轲和谦谦对视望了一眼,抿唇笑了:“我是辛轲,可以看吗?”
绣娘闻言很是惊愕,半晌才仔细看着辛轲,似乎在确定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实话,再说她也没有见过辛轲大人。
辛轲看了谦谦一眼,呵呵笑起来,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名帖。
绣娘接过看了一眼,才算相信他笑眯眯地迎着两个人进了客房。
辛轲给乔辉把了脉,眉头微微皱着,绣娘有些紧张地追问:“怎么样?看您神色,乔大哥是不是不要好?”
辛轲收回手,叹口气,回头对谦谦说:“只怕很危险,刀上有毒。”
谦谦和绣娘俱是一惊,绣娘急忙开口:“那怎么办?有什么法子可以救救乔大哥吗?”
辛轲和谦谦同时看向眼前这个一身粗布衣服的女娃,一张清秀的脸蛋,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不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两个人相视望了一眼,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乔辉。
辛轲这才想起乔辉今年有二十六了,自己都已经快三十了。
是到了成家的年龄了,可惜乔辉一直忙着干事情,对儿女私情似乎一点都不上心,此刻看到眼前的女孩对乔辉如此关心,辛轲内心一霎时触动。
乔辉呀,这也算因祸得福吧,但愿能够挺过来。
“需要什么药物?”谦谦问。
“只能以毒攻毒了。”辛轲默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