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辇里的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一脸不耐烦地打了一下遮着面颊的珠帘。
贴身丫鬟雨禾也只好苦口婆心地劝她再忍耐一下。
长长的队伍进了富杨县城,何知府带着属下大小官员前来迎拜,独独不见王府的人。
坐在玉辇里的太子微微蹙眉,眸中闪过不悦,脸色平和。
在大部队继续朝王府前进的时候,突然从一条小巷里冲出来的一个身穿白色孝服的女子,在衙役来不及阻止之下跑到了玉辇跟前扑通一声跪倒,高呼冤枉。
“冤枉呀!”李秀谷高举状纸口口声声喊冤。
何知府吓得面色大变,杨县丞也是惊恐万状,只有立在杨县丞身后的乔辉淡定地望着喊冤的女人。
到底谁给她的胆子敢跑来喊御状?
太子身边的护卫高声断喝:“下跪何人?”
“民妇李秀兰,大槐里人士,状告歹人李秀谷杀害我父母兄长,请太子殿下为民妇做主伸冤!”说完砰砰磕头。
太子微微揉着眉心,他记得自己的心腹告诉他这件案子是辛轲办理的,至于有没有查出什么,只有辛轲知道。
没想到会有人在公主大婚之日跑来喊冤。
何知府和杨县丞扑通扑通跪地。
“请太子治罪!”有人喊冤只能说明何知府法制不严。
“请太子治罪!”杨县丞战战巍巍,吓得口不能言。
作为富杨县丞,他没有治好辖下的职务等于玩忽职守。
赫晨关厉声断喝:“大胆刁妇!没看到今日是公主大婚之日,居然身穿孝服跑来喊冤,该当何罪?”
李秀兰似乎预料到会有这样盘问,砰砰磕头:“太子恕罪!实在是因为景王在富杨一手遮天,没有人敢招惹,民妇不得已才会如此喊冤,请太子为民妇做主!为父母兄长伸冤呀!”
太子揉着眉眼,叹口气对杨县丞说:“这件事给我好好处理!不管是谁,律法为大!”言外之意那就是不管是不是景王的人都可以拘来审问。
杨县丞连连磕头:“卑职领命!”杨县丞随即回头命令乔辉去王府拿人。
“乔辉你去王府抓人,就说是太子严命!”
乔辉眉头及不可查地皱了皱,微微点头领着几个衙役先行去了王府。
九公主的车辇突然停下来还差点磕到自己的额头,气恼地问:“怎么走的好端端的停下来了?”
“不知道前面怎么了,没关系,九公主别急,马上就到了。”雨禾笑着劝说。
九公主才嘟着嘴巴,一脸晦气地坐着。
车队又开始踽踽而行。
王府门前张灯结彩,景王身穿官服立在府前等候,身后是王府一干家眷。
对于这次大婚薛景恒自然十分不满意,所以他没有穿什么喜服。
秀龙和虎牙也穿戴一新立在后面。
依依牵着娘亲的手好奇地望着一干人。
薛文赫面色惨白仍然坚持出来迎接太子和公主,巧织立在他身旁时刻注意他的状况。
这个时候,乔辉带着衙役已经来到府前,心道只怕景王今日的大婚没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