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后,秀谷给三个人倒了茶水,心想既然是亲戚一定是有困难投靠到门前,要是太冷漠有点不好,毕竟她不是那种六亲不认的人。
姑妈喝了一口茶水,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才抬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叫妃儿的女孩才敢端起茶碗喝茶,这个动作让秀谷登时明白了这个家一定重男轻女。
“秀谷,我是你姑妈严李似,十四岁嫁到九彩庄。如今已经二十个年头了。”严李氏说着说着悲伤不已。
秀谷急忙安抚:“姑妈,既然是亲戚,只当走动的。”
怎么不见这两年有来往?
姑妈擦了擦眼泪,“唉,原本也算九彩庄的富户,谁想到一年前朝儿的父亲突然得了怪病,遍寻名医,不治而亡,留下我孤儿寡母操持家业。偏偏遇到干旱,家业也没了,房产也没了。”
姑妈说到伤心处不免悲从中来。
秀谷大概听出个一二,也就是这姑妈以前嫁的还不错,日子过得也很滋润,就是这两年大旱,丈夫突然抱病身亡,留下他们一家,既然有家业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这个时候,那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打了个哈欠,一副慵懒的样子,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秀谷判断一定是这个小子染上了烟瘾,而后坐吃山空,如今家业被败光便想到了她这个亲戚。
“那个姑妈,我家里也不是很富余,这样吧,我手头倒是有些散碎银子,你们拿去……”秀谷说着就要起身去取银子。
不料坐在一边的女孩板起脸孔讥笑起来:“表姐,果真是人家说的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表姐如今过成什么样子我们娘几个也是知道的,怎么,有了钱就看不起穷亲戚了,想用几个碎银子打发我们?”
我去,秀谷顿时就黑脸了,这是嘛意思?
你们富裕的时候可曾想过过穷日子的秀谷和秀龙,这会儿自己落魄了就想起亲戚了,这种有钱的时候看不起穷人,穷了又趾高气昂地来说罗有钱人的人,真格没有什么好可伶的。
“表姐,这话就没有意思了,秀谷也是这两年才有了些许积蓄,不像表姐家大业大,看不起这几个散碎银子。”一句话说得叫妃儿的无言以对。
中年妇女瞪了女儿一眼,挤出一丝微笑望向秀谷:“我们如今无家可归,秀谷,想在你们家里暂住一顿时日,不知道怎么样?”
要住在她家里,没门,就妃儿刚才那种态度和嘴脸,她秀谷也不会同意。
“姑妈,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里没有多余的闲屋子。”这也是实话。
东厢房虎子秀龙虎牙三个挤在一起,西厢房住着谦谦,正室里是她的房间,其他也就是牲口房。
这话出口,打着哈欠的表格怒了,一下子站起身指着秀谷怒声说道:“李秀谷,别以为自己有钱了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想当初小爷我动动手指头就能用银子把你砸死。”
秀谷凉凉一笑,望着眼前的表格,笑了起来:“是吗,那表格有银子的怎么没想到砸秀谷呢?”
“你……”
“姑妈见笑了,秀谷不是不通情达理,实在是表格和表妹太有骨气,我这里容不下几位,你们另寻高处。”秀谷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这种亲戚她秀谷不稀罕。表哥和表妹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