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轲在元宵节后到富扬的,他来到大槐里,秀谷已经活蹦乱跳地在院子里晾晒衣物。
“我似乎错过了什么?”辛轲笑着走进院子,望着完全健健康康的秀谷,哪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呀?
秀谷抿嘴笑了:“说实话我可真是从鬼门关转了一圈。”
辛轲点头:“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看要真是疑难杂症,等到我来,人也已经没了。”
秀谷笑道:“辛亏不是,否则就惨了。”
谦谦抱着依依从外面回来,乍一看到辛轲还有些别扭,脸颊微微红了一下。
“辛大人……”招呼还是要打的。
辛轲深深望了谦谦一眼,伸手就要去抱依依,依依别过脸趴在谦谦肩头,不搭理辛轲。
好吧,丫头认生。
秀谷笑笑,抱过依依进屋去了。
谦谦也要进屋被辛轲拉了一下:“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呀。”谦谦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低垂下脑袋,再怎么泼辣也是个被封建礼数约束的女娃子,明知道眼前的人喜欢自己,怎么可能坦然?
“你家主子呢?”这才是和她谈话的模式。
“主子去练功了。”谦谦回道。
两个人面对这院子中间的美人蕉一问一答,生硬呆板,还有些间接尴尬。
秀龙和虎牙探出脑袋望着外面的两个人捂着嘴巴偷笑起来。
“舅舅,你说辛大人是不是喜欢上谦谦姐了?”
“笨蛋,这都看不出来吗?肯定是喜欢的。”秀龙敲了乔虎牙的脑袋。
虎牙揉着有些生疼的脑袋问:“什么叫喜欢呀?”
“喜欢就是喜欢。”秀龙也解释不了什么叫喜欢,指着院子里的两个人说:“这就叫喜欢。”
“爹跟娘算不算?”虎牙嘻嘻笑着。
“不算。”
“为什么?”爹和娘的感情那么好,怎么不算?
秀龙揉着脑袋说:“李大哥说这是爱。”
“爱?”那是什么玩意儿?
“哎呀,你还小,不要问这些。”秀龙一副老生的样子拉着虎牙坐到书桌旁继续读书。
辛轲也就待了一会儿就又返回京城了,他重任在身,不能长留。
转眼就到了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树木发芽,桃树开花,百花争艳。
天气还是干燥,一滴雨也没有下来,家家户户不光干旱,吃水也是一大难事。先前钻的几眼井干涸了,秀谷又出钱钻了几眼,没想到用了不到十天就又干涸了。
无计可施之下,各个村里的里正又开始聚集村民去万佛塔烧香拜佛。
这个时候,万佛塔来了一个新的住持,对来烧香的民众说:“你们的心不够诚恳,水德真君是不会给你们送水的。”
无知的村民纷纷询问破解的方法。
那住持煞有介事地开口:“要用两个银造的门神和两个金造的真君方能感动上苍,降水于民间。”
各个村的里正开始筹划募捐金银来打造住持口里的神物。
里正去了李员外的柳园,李员外给了一百两白银,里正就又到秀谷家里来。
“秀谷呀。”里正笑呵呵地走进院子。
秀谷正在切猪草,看到里正,急忙起身,擦了擦手,把里正让进客厅里。“村里要打造一个银子人,李员外出了一百两白银,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