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
对于慕沉远来说,今晚一切都不在他的控制内,接连发生的事让他应接不暇,哪还有心思在这里久留,骆子辰离开后,他耐着性子又和那些公子哥们客套了几句话,借口有事匆匆便离开了。
回到骆府之后,骆初七和骆将军把上官婉婉送回了她的院子,一切都安置妥当了也不曾离开,自打被骆将军带走上官婉婉都没有睁开眼睛,甫一沾到床就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
毕竟是半路来的女儿,骆将军和上官婉婉还很陌生,他有心想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骆初七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只觉窝火,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不知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了起来,而后快速的又摆出伤心的脸,叹了一口气坐到上官婉婉的床边上。
“父亲,姐姐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七王爷那意思分明就是不想娶姐姐。”说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在众人眼里身份微妙,他怎么敢随便这么欺侮。”骆初七的话让骆将军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就是这个道理,慕沉远他之所以敢这么欺侮上官婉婉,不就是因为他虽然认下了上官婉婉,但却没有正式的说明吗,如果上官婉婉的身份
被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这件事就不是他随便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了。
想到这里,骆将军手指在虚空中点了几下,“小七说的对,就是这个道理,不能让他就这么随便欺侮了婉婉。”“我今日看着姐姐被这么欺侮,心里着实难受。”说着,骆初七撅起了嘴,一副爱娇的样子,“父亲,姐姐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想着为了护着骆家的名声去跳河,她同样是父亲您的女儿,不能就这么在
骆府住着。”
话音落地,捂着被子的上官婉婉立刻掀开了被子,眼睛快速的在骆初七脸上一扫,尽管只是一瞬间,骆初七还是从她眼里看出了杀意。
“父亲,我……”
“婉婉你不要多说了。”骆将军抬手制止了上官婉婉的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得小七这么护着你,也是为父考虑的不周全,如果一早表明了你的身份,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骆初七也跟着站了起来,“爹爹,这件事不宜再往后推脱,就这几日吧,我想着借着个由头办个宴会是最好的,把京城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都请来,到时候再由父亲正式的介绍姐姐的身份,爹爹也不用操心
,我会好好的办这件事的。”
见骆初七这么的热络,骆将军不由有些惊讶,从认下上官婉婉开始,她就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骆将军心里感慨,一脸的动容,“小七。”
上官婉婉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要公开她身份的事就这么敲定了,而后骆初七又借口她受到惊吓需要休息,拉着骆将军离开了她的院子,根本不给她单独和骆将军说话的机会。
这一切都被翠荷看到了眼里,虽然她觉得自家小姐言行有些奇怪,但也只是默默的跟着,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回了自己的院子,奔波了一整天的骆初七胡乱洗漱之后蹬了鞋子就爬上了床,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动了。
“哎,还是躺在床上最舒服。”她舒服的喟叹一声,在软枕上蹭了蹭脸,活像一个餍足的小猫咪。
翠荷把外间的灯全撤走了,只在床几上留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光照的一室温和,她搬了自己的床褥放到了离骆初七不远的软榻上,又倒了热茶送了过来。
屋子里安静下来之后,她的话就有些止不住了。
“小姐,上官婉婉那么对您,您干嘛还对她那么好啊,还特意要将军大张旗鼓公开她的身份。”说起上官婉婉来,翠荷那是一肚子的怨气,“要我说,就该把她赶出府才是。”“你这个傻丫头啊。”骆初七摇了摇头,翻身看向软榻,“我爹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一向正直,在知道上官婉婉是自己女儿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把她赶走?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她是怎么和自己
的母亲过活的,只要一想,我爹只会觉得愧疚。”有时候,愧疚就能办成大事,特别是针对骆将军这样的人,所以骆初七要做的就是,让骆将军对上官婉婉的愧疚一点点的消磨殆尽,然后再揭穿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