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均眼眸微微一眯,“是不是黎深?”
随后他心里一紧,用了这么重的药,不像是黎深的手笔,如果真是他做的,那就说明晓晓很危险了。
莫清晓不想他担心,勉强扯出一个笑,“是,是他,所以你可以放心了,我真的没事。”
说完莫清晓转身上了楼,她只想好好地静一静。
看着莫清晓瘦削的背影,容均眼眸微微一暗。
随后,容均提了最后一坛酒走向了对面的酒楼,很多消息他是查不清楚了,看来只能从夜天邪这里套话了。
这一晚,对面的酒楼硬生生开到了三更天,大厅里的夜天邪都被灌得人事不省了。
容均让青竹倒了杯热茶来,喝完热茶他满脸凝重地站起身。
青竹吓了一跳,“主子,您真的没事?”看着一旁醉倒的夜天邪,再看向自家主子,青竹完全不敢相信。
容均抬手,优雅地捏起帕子擦了擦唇畔,“昨晚灌他的是酒,我喝的是水。”
青竹顿时明了。
容均刚要去对面的客栈,想了想还是转身走向了马厩。
青竹在后面追着,“主子,主子要去哪儿?”
容均翻身上马,率下一句:“沐浴更衣。”
等到莫清晓醒来的时候就意识到屏风后有动静!
“是谁?!”她心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她现在的身体真的太弱了,连警惕性都大大地降低了。
屏风后,容均的声音缓缓传出,:“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莫清晓有点无奈,屋子里做了个男人,她还能睡着吗?
等到莫清晓起身,容均递了刚刚泡好的白茶,笑道:“睡了一觉精神多了。”
莫清晓喝了茶,问道:“夜前辈人呢?”
容均指了指隔壁的屋子,低笑道:“那酒烈得很,他不到今儿下午是不会有动静了。”
莫清晓想到了夜天邪喝酒的偏好,只得摇头一笑,“其实夜前辈也是被卷进来的,他大可以守着落英阁不出。”
容均摇头,挑眉道:“非也,非也,依照他的性格,这事儿他不会不管,你让他窝在落英阁他可做不到。”
莫清晓刚要说话,外头的青竹送了一只竹箱进来,“爷,东西送来了。”
容均点点头,“你先退下。”
青竹躬身退下。
莫清晓看他把竹箱放在桌上,狐疑地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
容均坐下,手指轻轻摩挲着竹箱,“想见慕容彻吗?”
莫清晓下意识地双眸浮起亮光,即使很快隐没,却还是被容均尽收眼底。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他早就明白了这个事实,这世上有太多的东西可以争夺可以抢到手,唯独人心不可以。
他轻轻笑道:“我可以让你去见他。”
莫清晓不敢置信地看着容均,片刻后她重重摇头,“不可以,我现在不能见他,我宁可他以为我失踪了逃走了,也不能去他身边害他!”
看着莫清晓那双眼眸,容均有些心疼,那双眼睛向来是光亮无比倔强而张扬,鲜少会有这样无助的时候。
容均双手轻轻按住了莫清晓的双肩,缓声道:“晓晓,我这里从没有大道理,想做的就去做,想见的就去见,我看得出,你半点也不开心。”顿了顿,容均继续说道:“我可以让他认不出你,你去见他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