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慕容彻来东偏殿的次数越来越少,只是每到晚上,他总会站在正殿最高处。
目光永远在东面。
殿门外,季子渊看着高楼上孤寂的黑影,无奈地皱了皱眉,他问一旁的侍卫道:“东偏殿那里怎么样了?”
侍卫连忙回道:“回禀季大人,东偏殿并无异样,只是……”
季子渊重重看他一眼,“只是什么?还不快说?”
侍卫压低了声音,“最近宫中总有风言风语,说东偏殿住了个蛊惑君心的女人。”
季子渊不耐烦地挥挥手,“以后再听到有人说,直接送去慎刑司!”
说完,季子渊抬脚走向了外面。
季子渊还没走几步又被喊住了。
“季子渊!你还想躲着我?”华阳公主完全不顾公主的形象,拉着裙摆就跑了过来。
季子渊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什么人关注这里,他看身后也没有躲闪的余地了,只好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微臣哪里敢躲着公主。”
华阳公主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季子渊,“你和皇兄到底瞒着我在搞什么名堂!”
季子渊很是头疼,扶了扶额头,“微臣还有事没和皇上禀报,急事!”
华阳公主气得瞪起了眼睛,“你胡说什么啊!分明你刚刚还往前面走,你不会告诉我你迷路了吧?!”
季子渊皱了皱眉,“微臣……微臣……还要……”
华阳公主直接拖着他就要往龙兴殿去,“再不说,我就拉你去皇兄面前当面对质!”
季子渊连忙讨饶,“我的姑奶奶!我求饶了还不行嘛!”
华阳公主这才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还不赶紧说!”
季子渊拍了拍额头,“真的没事,公主不是要忙生意上的事情?宫里现在太皇太后一病不起,也没其他的事……”
“胡说!你还想瞒我?没其他的事?无风不起浪,现在宫里头都在说,皇兄藏了个江南女子在殿内,荒废朝政,引得前朝一阵混乱。”
说着,华阳公主盯着季子渊,“你这个掌管宫中侍卫的,还能不知道?”
季子渊眼眸一转,“这都是胡说八道……”
“你才是胡说!要不然你现在和我去东偏殿,我非要瞧瞧这个金屋藏的娇是什么人!”
说着,华阳公主拖着季子渊就要往东边走。
季子渊连忙拦住了华阳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啊!”
华阳公主看他心虚了,更是怀疑了,“看来确有其事了,你要是不和我说清楚,我一定追查到底!”
季子渊为难地皱起了眉,踌躇了许久后他开口道:“这件事我们都没办法插手……”
华阳公主看他这个神情,担心地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季子渊叹了一声,“那些传闻都是假的,但东偏殿的确住了人,也算你我的旧相识了……”
这话一说完,华阳公主捂着嘴差点喊出声,“是晓晓?!”
季子渊拉着她往更偏僻的小角落退了退,心虚地看了看四周,“我说姑奶奶你这嗓门喊完明天整个京都都知道了!”
华阳公主连忙捂紧了嘴,然后声音闷闷地说道:“都怪你们!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那我现在去看看晓晓!”
季子渊一把拦住了她,“你可别去。”
华阳公主蹙着眉不悦地回头,“你说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