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我一概不感兴趣,你们就是拆了这北均的江山我爷没兴趣管,但只是一件事……告诉我,莫清晓在哪里。”
一袭青衣的容均一张俊逸的面容上再无表面上惯有的不羁与浅淡洒脱,他眸中杀意凝蓄。
宁秀身体一僵,“你是什么人?”
容均意识到她要动手逃跑,折扇更快一步地割入她颈间的皮肉,血丝瞬间溢出。
宁秀停住了动作。
容均冷冷一笑,“算计到慕容彻的头上,你的主子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不过不管是什么人,敢打莫清晓的主意,都得掂量着!”
宁秀心里有了一翻计量,开了口,“你是莫姑娘的朋友?”
容均扫了她一眼,“说。”
“莫姑娘她被人带走了!”
容均狐疑地看着她,“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想骗你,是一个蒙着面的白衣人,功夫深不可测,看样子是保护莫姑娘的。”
看容均蹙起了眉,宁秀补充道:“我虽然替主子办事,可我知道莫姑娘是无辜的,我已经减轻了药的剂量,莫姑娘不会有事的。”
容均松开了折扇,嗤笑道:“东陵那些自命尊贵的人怎么会管起后宫的闲事。”
宁秀身体一僵,“你……你是什么人?!”
容均冷笑了一声,“你不必知道。”
说完,人已经没了影。
看着眼前的一片寂静,宁秀咬着唇急忙往藏书楼跑去。
不久,临江上游的一处竹楼小筑里,莫清晓眼前被白色的纱布遮住,她摸索着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可是一不小心就被绊倒,她扑在了门上,精致摔在了台阶。
打了油纸伞端药走来的黎深立刻放下药,疾步走上前扶起了莫清晓。
伞被他扔在一旁,阳光狠厉地侵蚀着他。
莫清晓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立刻摸索起来,“伞!你别管我,快拿伞啊!”
黎深紧蹙起了眉,竟然是呆愣在了原地。
莫清晓跪坐在地上,摸到了一旁的伞柄,她立刻打起了伞,摸索着将黎深遮住,“你不能见光,我知道。”
黎深苦涩一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严肃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小女人,他伸手盖住了手腕上一丝焦灼,温言道:“没有关系。”
莫清晓虽然看不见,可还是知道今天是晴天,“是我不好,非要乱走,回屋吧。”
黎深温润一笑,“你也该晒一晒太阳,我让无羡去拿竹椅。”
莫清晓拦住了他,“不用了,去屋里吧,你念医书给我听,这样就很好。”
黎深按住了她,“无碍,我在树下打着伞陪你,没事的。”
片刻后,树下的竹椅上,一身素白的女子被厚厚的纱布遮住了眼眸,她平静地躺在竹椅上,脸色尽是细碎的阳光。
感觉到了她的舒缓,黎深却是苦笑着移开了视线。
是他奢求了太多,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又怎么忍心让她一生一世陷于黑暗中?
无羡站在一旁的屋檐下,看着不远处在伞下越发虚弱的黎深,他重重地揉了揉眼眶。
第二天,黎深笑着替莫清晓拿下了纱布,“可以了,这毒很轻,再加上这里独有的药材,恢复得很好。”
莫清晓试探地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芒下是黎深温和的视线。
她用手挡了一下光,随后便慢慢看清晰了,她郑重地谢道:“黎深,谢谢你,你我永远是生死之交。”
黎深递上了药碗,温和地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