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九王呢,难道还没有过来不成?”苏小北左右看看,这里是抗洪抢险第一线,从头至尾,苏小北压根就没看到老九拓拔明彦在哪里。
“他是不会过来的,这事情已经落在了你我的头上,要是做的不好,就是你我没有执行好命令,他用自己的银子善后,皇上知道了,自然是会另眼相看,要是做好了,是他的大功一件。”
“啊,好一个一箭双雕的计谋,我自叹弗如。”苏小北皱眉。
“可不是,我们各自小心,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眼看这里就要决堤了,我先去处理事情,稍后我们聊。”看着拓拔明清去了,张绣这才上前一步,“听七王的的口吻,好像也不是膏粱纨袴啊。”
“闯江湖的,人人都有面具,都和你一样,要是七王不演戏,也就和老大老二老五老六一起去见阎罗王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呢。”
“废话,还海水不可斗量呢,你看看吧,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怎么,不会去吃鱼了啊?”苏小北一边说,一边看着他手中的柳条,张绣粲然一笑。“立即回去,不然就不新鲜了。”
几个人打道回府,苏小北果真与张绣开始弄鱼,两个人亲手将这鱼儿给洗剥干净了,下锅以后,众人都愁眉不展,文昌公主之前是非常喜欢吃鱼的,但是现在是半点儿精神头都没有。
就连茗儿都无精打采的,只有苏小北和张绣,一个给汤锅中放老抽,一个倒料酒,弄得热火朝天的,那鱼汤的香味传送到了外面,行辕外的官兵嗅到了,一个一个都蹙眉。
“王妃在干什么?”一个巡逻的官兵一边偷瞄,一边问刚刚从苏小北那边过来的人。
这人叹口气。“王妃真是奇怪了,往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必定已经行动起来,但是今天看起来,简直无动于衷,还在吃鱼。”
“吃鱼?”这人疑惑了,众人异口同声的看着这个刚刚从王妃那边过来的人,“你没有看错,是在……在……吃鱼?”这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的厉害了,那人叹口气,“可不是在吃鱼。”
众人很疑惑,苏小北在这样紧要关头居然还可以津津有味的吃鱼,这真是……让人不可思议的很,苏小北自己吃还不够,还要文昌公主与茗儿一起开吃,人家都愁眉不展,而苏小北呢,吃的很是带劲。
张绣一边吃,一边还癫狂的吟诗作赋,看起来的确是……很风流快活啊,这里吃鱼的典故不多久已经让人传递到了九王这边,九王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这人是他安插在苏小北行辕中,专一用来通风报信的。
“什么,你告诉本王苏小北在吃鱼!”拓拔明彦投袂而起,眼睛瞪圆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人呢,已经讷讷的点头,“末将一开始也以为是以讹传讹……”
“后来呢?”听说苏小北在无动于衷的吃鱼,拓拔明彦顿时觉得心里乱乱的,那种心脏被揪乱的感觉时时刻刻统治住了他。
“后来,末将偷窥了一下,王妃和文昌公主几个人吃的很是快活呢。”这人一边说,一边观察拓拔明彦的神态。“早上呢,早上!?”他想要掌控苏小北的一举一动。
“早上,他们去河边……河边……”这人实在是不敢说了,但是情报是好不容易才探听过来的。
“在河边做什么,快说?”拓拔明彦气急败坏的拉住了这个人的衣领,这人已让拓拔明彦给揪起来。
这人耸了耸肩头,舌头都要打结了--“在!在在在……在,在江边捡鱼儿。”这句话形同五雷轰顶一般,他不由自主的松开握着衣领的手。这人“噗通”一声已经委顿在了地上。
“末将所言,句句属实,其实连末将自己都不可置信,但是末将毕竟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啊,末将并不敢稍加穿凿,并不敢胡言乱语啊,看起来他们是将这一切都放在了您的身上啊。”
“真是岂有此理,本王以为他们有什么了不起,原来也是指望本王!”拓拔明彦一时间气坏了,一边说,一边摁压一下激越跳动的太阳穴,“继续去探听,一个时辰汇报一次,无论大小事情,都汇报。”
此人简直如蒙大赦,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已经朝着外面去了。“回来,本王还有一个问题。”拓拔明彦疑问道:“可在行辕中见到了拓拔明清,老七究竟在做什么,难道也是跟着在胡闹不成?”这样问,此人再次跪在了地上,“七王并没有在,七王殚精竭力,代替外面的
人在外面将那些不愿意离开的人驱逐出境呢。”
“现在的机会很好,万民暴动,想要动手弄死七王,已经很容易了,要不然……属下……”闻言,拓拔明彦睁圆了厉眸,一时之间说不出半个字,一个耳光已经丢在了这个人的脸上。
“谁要你自作聪明来,现在保护他还来不及呢,让人去协助他,你继续去探听消息。”此人脸颊虽然火辣辣,但是并不敢伸手抚触,只能连连磕头去了。“在吃鱼,这真是奇怪了。”等到此人去了,拓拔明彦还是不明白,已经大祸临头,难道苏小北真的就没有丝毫的感觉吗?还有心吃鱼,还是苏小北早已经想到了十全十美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