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笑话你呢？我要不是开车的话，也会陪你一起哭的。”

“真的假的？”小雪一边擦眼泪，一边说道：“你一个大男人，为了一只狗狗，会和女人一样哭？”

“当然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嘛。想到和朝夕相处的朋友，要离开我们了，伤心难过，是很自然的。”好钢说，“这养狗哇，时间长了，产生感情，就会把狗狗当作家庭成员了。”

“是啊，以后，我再也不养狗狗了，不想经受再一次的打击。”小雪说，“其实，这个时候，我最好的做法，就是多陪陪他，直到最后一秒。可是，我办不到，我还有我的事要做。”

车上了高速，行驶了两个多小时，进入服务区。好钢将车开到卫生间门口，待小雪下车后，又到加油站加油。之后又返回，下车，进了卫生间。好钢刚进去，小雪就从卫生间出来，掏出车钥匙，打开门，坐到驾驶室内。

这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大宇宙印染公司马董的。小雪接通电话，里面传来马董热烈的声音：“叶助理，你好哇！现在说话方便吗？”

“马董，你好！有什么事请讲吧。”

“是这样的，你写的那两个材料，就是那《五年发展规划》和治污的经验材料，我今天详细看了一遍，写得的确好！有见地！很独到！很新颖！有很强的前瞻性和操作性！特别是你提出的那个口号，真是说到我心坎上了，就是‘大宇宙应当是永恒的大宇宙、不垮的大宇宙’，我的大宇宙啊，也不想属‘虾’，再红也不会死！”

“是的，马董。我虽然对贵公司偷排污水的行为恨之入骨，但还是希望大宇宙能蓬勃发展。”

“是啊是啊，这也是你提到的那个大胸怀呀！你的境界，真是让我敬佩！”马董说，“你讲的那个‘道’啊、‘术’的，也让我特别受启发。”

“这其实，也是我当时对赵总的旁敲侧击，是暗示，也是提醒。”小雪说，“谢谢马董的夸奖！不过，我所讲的、写的，只是我一家之言，我建议你再分头让各部门各单位负责人都看一下，集思广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把这两份材料再完善一些。”

“你这话，算是又说到点上了，跟我的思路完全一致！”马董高兴地说，“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请你，明天上午，公司召开研讨会，主要就是研究《五年发展计划》，在此基础上，还得酝酿一个《十年发展计划》。”

“我觉得挺好的，一个企业，就要有发展目标，要有一个长远的规划。”小雪说，“但是，很抱歉马董，我昨天就出门了，得好几天才能回去，公司的会，也不能参加了。”

“这样啊，太遗憾了。”马董说，“要不，等你回来再开，反正晚几天也没关系。”

“马董，谢谢你对我的信任，你这一出去，具体哪一天能回来，还说不定，而且，还和几个朋友约好，要到卧龙架去办一件大事。所以，不用等了。别因为我，耽误公司的日程安排了。”

“那好吧，只有这样吧。”马董说，“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马董！”挂了电话，小雪见好钢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使轻轻地鸣了一下喇叭。

听到喇叭声，好钢跑了过来：“电话打完了？”

“打完了。你站那么远干吗？不打算上车了？”

“你不是聊得挺热乎的吗？我不想打扰你呀，给你留一点个人空间。”好钢笑笑，打着手势让她下来：“这是我的宝座！请换个座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