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大板打下来,那会没命的,汉王杨凉的话吓到了丫鬟冬雨,她怕到极点,说话反倒利索了很多。“禀告王爷,娘娘手里的药是在王爷回府前的头一天晚上,有人塞到娘娘的窗根下面,娘娘命夏雪偷偷拿进了房里。”
王妃豆卢氏故作狐疑道:“这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看到呢?”
王妃豆卢氏的声音仿佛有镇静安神的作用,听了她的话,冬雨的心平静了许多:“那天晚上,奴才肚子疼,起夜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往娘娘窗根下放了一件东西,奴才胆小,躲在一边没敢吭声。过了一会儿就见娘娘房里的灯亮了,奴才听到娘娘跟夏雪说:我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你出去看看。夏雪出门之后左右看了一眼,她没发现我站在黑影里,转身走到窗根底下摸出一个东西不声不响就进了房。当时奴才也不知道夏雪拿了个什么东西进房,主子的事情也不是我这个奴才敢管的,所以没敢跟任何人提及。第二日府衙捕快带人搜府的时候,内院小厮从娘娘的房里搜出来一个黑色的药瓶,当时也没说是什么药只是看着那瓶子的颜色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内院管家要将药瓶拿走,夏雪着急了,急嗤白脸地说那是娘娘请人配的治肚子疼的药。”
话说到这里,屎盆子已经牢牢地扣在了刘侧妃的头上,豆卢氏点了点头:“好,你下去吧。”
“是-------”
冬雨恭敬地行礼退到了一边。
事实摆在面前,刘侧妃已经没有了翻身的可能,她看着汉王杨凉,垂泪道:“王爷,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那种可以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你的人吗?”
杨凉没有回答,豆卢氏淡淡地说道:“你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又何至于进府来为妾?”
接着豆卢氏又道:“即便是你不为了荣华富贵,你为了自己儿子的前途也会想去利用毒药拿捏住王爷让他听你的命令行事的。”
汉王杨凉身体里的毒素虽然已经被萧仲平清除干净了,可留在记忆里的那种痛彻心骨的感觉永远无法磨灭。那种感觉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受,脸色阴沉可怖,双手猛地一推身边的茶桌,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刘侧妃的面前,对着她的肚子狠狠踢了一脚:“本王自认为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敢勾结贼人妄图加害与我,你真的希望本王去死吗?”
刘侧妃挣扎着嘶喊道:“我没有------没有!”
转头,刘侧妃又状若疯魔般对向王妃豆卢氏:“娘娘,你为何要陷害与我?作为侧妃我一向以你马首是瞻,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容不下我?”
王妃豆卢氏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刘氏,事实摆在你面前,你仍然执迷不悟,实在是令人失望,你可以毁我,可以害我,但不能伤害王爷,他是我们的天,天没了,我们的命也就没了,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人就怕对比,两相比较高低立现。杨凉冷冷地看着刘侧妃,眼底露出深深的厌恶之色:“没想到你竟然长了一副蛇蝎心肠,现在就是我想原谅你,府里上上下下也容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