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击败革,闷响声中,方孝儒的口内,不禁又是一口血沫吐出。六百象的拳劲,本来哪怕是以隔山打牛之术,他也可轻松抵御。
然而此时庄无道的每一道拳劲,都是恰在他伤势愈合之前。体内的气机滞结,大部分的力量,都被不灭道体强行抽取,恢复肉身。而哪怕是他的无极符身秘术,也无法提供足够的真元道力。
还有那枚‘雷杏剑簪,,庄无道的御剑术超绝同辈,此时主要的力量,虽不在剑上。然而那剑每一次近身斩至,方孝儒都需聚精会神,警惕有加
而每一次化解那虚空拳劲时,方孝儒根本就做不到以全部的力量去抵御,甚至都无法聚出三成之力。五脏六肺都是伤上加伤,渐渐沉重。
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之后庄无道几乎每飞空十丈,都必有一拳隔空打来。而每一拳出,都有至少六百象力
仅仅不到半刻钟,方孝儒就已双目尽赤,眼神癫狂愤恨,却完全无可奈何。这才依稀间明悟过来,这庄无道根本就是故意如此。不紧不慢的追赶,保持着足够距离。在超远之距出拳,使他一次次受伤沉重,却完全无法反击。
分明是要以这隔空杀人的拳劲,消磨他的气血精元。要使他的无极符身,再无以为继要将他的不灭道体,彻底的打散
有心逃脱,庄无道的遁法阵道,却又远在他之上。方孝儒每增速一分,庄无道也会随之增速,而每放缓身形,庄无道也会随之降下遁速。
步骤始终都是不急不缓,不焦不躁,气度从容不迫,而又绰有余裕,如经验老道的猎人。双方始终隔着两千丈的距离,不曾增一分,也不曾少一分。
而那股森冷强绝的杀意,则依然死死的将他锁定着,不偏不移有如钢针,直刺心神,使人感觉如芒刺在背。
“庄无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方孝儒再一声怒喝,只觉是憋屈之至,胸中滔天的怒火,都无法宣泄。心中则冰凉一片,首次感觉,之前自己选择逃遁远离,实在是再愚蠢不过的念头
留下来死战,尽管非是庄无道之敌,可能更为凶险。却不至于如现在一般,落到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
“欺人太甚么?”
庄无道唇角旁流露出的嘲讽意味更浓:“记得之前在下就曾说过,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无道试问阁下一句,离寒宫之前,我庄无道与你方孝儒,可有恩怨?”
“我日你先人”
方孝儒一声大骂,而后半空中将手中一枚红色的木符捏碎,又再次取出了那张天斩魔蚀日神雷符,。
一层红色的血光,瞬时将方孝儒的身躯笼罩。即便硬抗着庄无道的虚空六百象力拳劲,也只稍稍摇动,不曾破碎。
不过就在方孝儒,要将那天斩魔蚀日神雷,再次引发之时。庄无道又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奈叹息之色。
“这可不乖,你今日就这样安心受死,岂非再好不过?”
伪无双,捣虚
一拳击出,依然是无声无息。可你隔空传过去的拳力,瞬间就暴增到了一千二百象。
那看似牢不可破的红色血光,瞬时就粉碎开来。浩荡的拳劲,直击方孝儒的胸腹。
而后‘扑哧,一声轻响,可见方孝儒整个胸部都碎开,被硬生生捣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所有内脏都被打成了碎片,血肉四处喷洒。方孝儒的整个右边臂膀,也再一次被拳劲强行打断。他手中那张天斩魔蚀日神雷符宝,,也因体内的真元道力中断,骤然停止了下来。随着那断臂,从半空中跌落
方孝儒先是不敢置信的看了自己的胸前一眼,而后脸上的神情,就近乎扭曲惊恐,惊惧,愤恨,杀意,戾气,无奈,种种情绪都交杂在一处,呈现在那眼眸之内。
而这一次,哪怕是身有不灭道体,方孝儒也无法在瞬息之间完全恢复伤势,只能神经质般的痛哼,神智接近迷失疯狂。
“无道,庄无道我定要杀了你,有生之日,我定要你尝尝今日我方某之痛不对,一定是百倍,千倍”
“我说了方兄你,从此再没有日后”
庄无道袍袖轻拂,拳劲暗震。依然是摘星手一拳六百象力,隔空送至二千丈外。顿时又是‘噗,的一声,血浆飙洒之声。这次方孝儒的整个腰部,都被粉碎。整个身躯,几乎拦腰而断
此等样的对手,他断不会容其在眼前逃离,免得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