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洛回雪就是这么一种人,吃软不吃硬,景流云如此说,她还真的就杠上了,当下站起身,作势要走:“那本小姐不听了!”
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解惑的机会,只是她要看看景流云的态度,她打赌他会留下他。
毕竟,如果有一件对方十分自豪的事情,那么他一定会分享出来。否则,让他憋着,会让他痛苦非常。
洛回雪了解,因为她就是这么一种人。
暗自偷笑,心中默数数字,看看景流云会作何反应。
果然,景流云一愣,他倒没想到她脾气还真大,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说道:“我还非要说,你坐好。”
洛回雪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头扬得高高的,一副傲得不得了的样子。一见她这副模样,景流云的语气倒软了下来,温言劝道:“好啦,坐下吧,听故事呢。”
不管怎么说,这一局算是自己赢了,洛回雪这才大模大样地重新坐下,用手托着下巴,也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说吧,不是说你与少将军打了一个赌吗?”
“对!因为我们二人一起行动,动静大了些,倒不如分开行动来得快。我们商量了,就以拿到东仓国的帅旗为赌约,谁拿到谁就赢了。”
洛回雪一听,立刻拍起手来,笑道:“妙极妙极,拿了帅旗,对于东仓国的军心必定是个不小的打击,军心溃败也不是不可能的。”后来,转念一想,当时并没有看见帅旗,想问什么,又赶紧闭了嘴。
景流云见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觉好笑,说道:“怎么了,又不说话了?”
洛回雪小声说道:“回七皇子,奴婢不敢说话,万一又打扰了您说故事的雅兴,奴婢吃罪不起。”
她的声音慢吞吞的,声音还带着委屈,尤其那小眼神,故意带着一种怯意,让景流云哭笑不得。
“大小姐,您问吧。”景流云向她作了一个揖,她立刻忍俊不禁,哪还有刚才那怯生生的样子。
“我并没有听父亲说过你们拿到过帅旗,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失败了?”言归正传,洛回雪提出她的疑问。
景流云说道:“怎么会失败?是这样的。我与明河分头行动后,我本想着去拿帅旗,可是途径一个帐篷,听到里面有人小心说话,我本想避开,可是留了个心,站定了,才发现那是主帅的帐篷。既然到了,不听听他们说什么,未免太对不起这敌营一晚游了。”
“那是自然,每一件事都不能白做,即使是跌倒了,也别忙着起来,而要看看有没有能捡起来的东西。”洛回雪笑着说道,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说的话也正中景流云的心,让他不禁一笑。
“你说得对,我居然还真的听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这次没等她问,景流云就开始继续说了:“我听得出他们主帅的声音,他们打算烧我们粮仓。”
“烧粮仓?这么卑鄙的想法都有。”洛回雪嗤之以鼻,又说道:“不过,那时我们的粮食也没多少了吧,也不过就三四天的量。”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猜的。”
景流云惊异于她的“猜测”,叹道:“你猜的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