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回雪将瀑云剑重新还给景流云,满怀希望地望着他,她希望他打消那种想法。
景流云看着手中的剑,苦笑着摇摇头。
“你相信我,从来没有人怪过你。要说错,我错得不比你少。”洛回雪接着说道:“不过不管发生什么,过去的都过去了,人还是要往前看,不是吗?”
景流云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是素月,我会希望你好。其实,只要你不要忘了她,别的,她都不介意。”洛回雪定定地说。
“可是你不是她。”景流云怔怔地说。
忽然,景流云双眼一闭,将瀑云往胸口插去,洛回雪大惊,连忙伸手去夺,紧接着“啊”的一声,景流云猛地睁开了眼睛。
“回雪,你怎么样?”这是景流云的声音,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而洛回雪,痛苦让她双眉紧蹙,脸色发白,而手上的血正一滴一滴往下落。
“你不要做傻事,你如果伤害自己,我、我……”不知道是太痛了,还是语塞了,她说不下去了。
景流云猛地松开剑,洛回雪也松了手,手上殷红。剑猛地落了下去,他一脸内疚地望着她,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以往之不谏,来者之可追,流云,是你错了。”
一个淡淡的声音随着一个暗青色的身影由远及近,抬头一看,那人的脸上淡淡的,只是眼睛依旧透着迷离、深邃。
正是欧阳流风。
“流风,你是什么意思?”景流云问道。
欧阳流风走近他们二人,又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递给景流云。
景流云诧异地望着他,不明所以。
欧阳流风冲着他向洛回雪的手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问道:“这药……”
“紫色外敷,紫色外敷,紫色外敷!这究竟要我说多少遍?”
欧阳流风明显没了耐性。景流云是他的至交好友,二人相处十几年了,一向互有默契,而碰上洛回雪的事情却像失忆了一般,真是让他打心底看不起。
景流云并未在意到他嫌弃的目光,只是将瓶内药粉小心地洒在洛回雪的手上,洛回雪眼中的痛楚明显少了很多,因而向着欧阳流风致谢,欧阳流风点头回礼。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当真会以为你是宫素月。”欧阳流风看着她说道。
此话一出,景流云和宫素月又沉默了。
“流云,你我不分彼此,你可能听我一言?”
景流云道:“既不分彼此,有何不可说?”
“好。你同我说过,瀑云剑是一个蒙面女子送来,而今已证实那女子是洛回雪。是也不是?”
景流云点头。
“好,瀑云剑,霁月剑,本属一对。宫素月死后,瀑云重现,岂知这不是她的意思?你又何必沉湎过去无法释怀?”
景流云抬头看着他,欧阳流风示意他不用说话,而是接着说道:“你还同我说过,洛回雪是害死宫素月的凶手,而如今你我都已经知道,事实并不完全如此。”
“所以,我想你应该懂了。宫素月既然已经选择了洛回雪,你为什么要困着自己的心?”
欧阳流风的话说完了,脸上仍是淡淡的表情。景流云望了望洛回雪,见她也点头,心,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