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贵人笑道:“我是看这外面的花开的好,就出来看看。”
回答之后,她又转头看向冯嫔,问道:“冯嫔姐姐呢?”
冯嫔冲二人点了点头,道:“我是在屋子里待闷了,这才出来散散心的。既然我们能够遇见了,那就一起走走吧。”
“冯嫔姐姐说的是。”乔贵人和袁贵人相视一笑,同时应道。
于是,三人在这园子里逛着,好半晌都没人说话,最后还是袁贵人沉不住气,她挥手打发走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们,悠悠叹了一口气,叹道:“这最近皇上勤来鸿鹄宫,说实话,两位姐姐,妹妹本是很高兴的。娘娘有身孕不能侍寝,妹妹本以为有亲近皇上的机会了,可是事与愿违啊,皇上宁愿守着不能侍寝的娘娘,也没有来寻我们,还是一个人面对冰冷的空房到天亮。两位姐姐,你们说这娘娘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她这话之意自然是说叶蕴仪都怀孕了,还把持着端庆帝,让端庆帝不曾临幸她们,让她们得不到恩宠,这事情做的太过了,显然这位袁贵人心里对叶蕴仪已是有很大的不满了,不然她不会直言叶蕴仪做的太过了。
而其实,不仅袁贵人不满,就是冯嫔和乔贵人也是不满的,她们其实心里和袁贵人有着同样的期待,想着叶蕴仪怀孕不能侍寝,那常来鸿鹄宫的端庆帝就能到她们屋子去了,可是现实并非这样,端庆帝每一次来还是歇在叶蕴仪那里,一次都没去过她们那儿。
此时,听袁贵人抱怨,冯嫔目光闪烁,默然不语,而乔贵人却是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袁妹妹,我们上次惹的皇上不高兴,皇上不来找我们还情有可原,可是冯嫔姐姐呢?皇上也不曾去找冯嫔姐姐,那就说不过去了,冯嫔姐姐你说呢?”
冯嫔呵呵笑着,也不发怒,淡淡道:“乔妹妹说笑了。这后宫里,皇上惦念的也只有太后,几位皇子公主,还有皇后和几位娘娘,以及现在怀孕的娘娘了,我们也不是生孕过皇子公主的宫妃,皇上又怎么可能惦记?不记得是理所当然的。”
说完,她就含笑离开了。乔贵人和袁贵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二人对视一眼,袁贵人就恨恨道:“装什么装,我就不信她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宠?”
乔贵人则是轻叹道:“这宫里谁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宠呢?可是冯嫔姐姐说的也没错,除了太后,几位皇子公主,皇后和几位娘娘,我们又算什么呢?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罢了,存在也罢,不存于也罢,皇上都不会关心。”
“姐姐怎么也说这样的丧气话?”袁贵人不满的瞪着她,道,“正因为我们不得皇上重视,这才要争得恩宠,引起皇上的重视,不然,在这宫里哪里有我们的立足之地呢?”
乔贵人闻言,沉吟半晌,默默点头道:“妹妹说的是,只是想要争得君王恩宠,谈何容易啊?”
袁贵人又是不语,但她面上若有所思,心里也是蠢蠢欲动起来,想着该如何趁着这个大好机会,争取君王恩宠,要是能够一举怀孕,那就最好不过了。
而蠢蠢欲动的不仅袁贵人和乔贵人,那回到屋子里的冯嫔也是如此,她抚摸着许久不弹已是有了些许灰尘的古琴,叹了一口气,眼神挣扎了一瞬,又坚定起来了,像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
与此同时,那被叶蕴仪发配到针线房的唐媚儿也是不安分了,她心里也开始打起了小九九,想着一步登天,想着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
而叶蕴仪对于这些一无所知,她依旧在按照自己平常的安排,过着悠闲自在又非常充实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