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列坐在酒馆里,等着即将与他碰面的探子。他心中有许多不解,只能召唤小二要壶美酒,以平心中郁结。他不明白,他家王爷到底在想些什么?南宫逸是个连自己的母妃都会杀死的疯子,这种人不马上除了,还留着他做什么呢?
过了一会儿,北武王府的马车停到了酒馆门前,管家王忠大摇大摆,没有丝毫掩饰的走了进来,直接坐到了黄列的对面。
黄列眉头一挑,回过神来道:“北武王最近可有不对的地方?”
王忠轻笑一声道:“他最近可就没正常过。”话毕,他接过黄列递过来的酒杯饮了下去,严肃道:“我潜藏北武王府十几年,永宁王可从未让我做任何事。这次你亲自前来,必定有大事要发生了。请你转告王爷,只要是他让我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列点了点头,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在了王总的手里道:“这里有一封信,是王爷亲笔所写。就连我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你看后便快快处理了,不要让人发现。”他盯着王忠半响后,心中的疑问终究是没能开口,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王忠没有回头去看离开的黄列,手里捏紧那一封信,将面前的酒杯饮尽后匆匆离去。
黄列回到永宁王府向南宫睿复命,南宫睿听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这让黄列有点不舒服,因为这次的事他全然不知,像是一个外人一样被南宫睿排除在外。这种被不信任的感觉,让忠诚不二的他觉得非常委屈。
另一边,唐霄加派了人手看管花崇欣。
牢笼里,花崇欣慵懒的斜卧在大理石地面上。无聊的她,偶尔还会捡起一些石子往那些唐门门徒身上丢去,来打发时间。
“我记得以前父亲关你的时候,你也经常这么做。”唐霄迈入地牢,挥挥手让看守的人离开。
花崇欣抬眉去看他,敏锐的她从唐霄的目光中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哼了一声道:“还有几日就要大典了,你确定不好好看着南宫耀?”
唐霄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他略刻意的将头低下又抬起,随后恢复平静道:“我都把你关在这里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花崇欣笑着摇头道:“是吗?原来你夺天下最大的障碍是我啊!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唐霄看着花崇欣,心中轻叹一声,他有很多疑惑想要找她解忧。可惜如今关系闹得如此僵,他可拉不下脸面说出求她帮助的话。只好硬着头皮,冷冷道:“没错,你就是我最大的敌人,其余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花崇欣见他嘴硬,便不再与他言语,背过身去闭眼休息了。
夜里,南宫睿独自一人上了拦星湖岸边停靠着的花船,船上的酒桌前,南宫逸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
两人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