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欣无奈的笑笑道:“如你看到的,站都站不稳了。”
南宫逸皱着眉头,面色露出了担忧道:“这可怎么办?唐霄与骆信宗已经联手,父皇特别信任他们,连他们给的药都吃了,广业岂不是要成了他们的天下?”
花崇欣没回答,她知道岂止是广业,唐霄想要的是整个大兴。
一提到药,白辛马上喊道:“侧王妃,王爷也被吃了药,你快救救王爷。”
南宫逸不想给花崇欣添麻烦,故意没有提起他被喂药的事。白辛这么一喊,花崇欣立刻伸手握上他的脉搏,面色忧虑道:“这是唐门的清骨散,若是没有解药就会被此毒慢慢化骨,变为残废。”
白辛一听急道:“那怎么办,这毒何时回发作,已经好些日子了。”
花崇欣露出为难之色,叹道:“现在是没事的,这毒要三个月才会发作。”她突然冷冷一笑道:“算的真好,杀了太子再废了你,谁还能跟南宫耀争夺呢?”
南宫逸一想到南宫耀就恼火,他咬牙道:“我们是亲兄弟,五哥他当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就不信他能笑到最后,哪怕是我不如唐霄般阴险毒辣,我也要阻碍他坐上皇位。”
花崇欣觉得好笑,她不知道南宫逸是聪明还是傻,是愚蠢还是坏心眼。太子为何会死,是因为没人在乎他的死活。他与南宫睿设计想用太子中毒,去逼着南宫耀交出骆信宗的时候,太子的性命就已经堪忧了。
现在却弄得他与南宫睿十分委屈,非常痛心太子之死。这就跟你让狗替你试毒,狗死了你又心疼狗一样。惺惺作态!不过就是生气自己的计谋没有得逞而已罢了。
不过这话可没法说出口。
等到南宫逸与白辛走后,花崇欣捧起温热的茶盏喝了一口去去自己身上的寒意。
西凌风从门后出来,轻声一笑道:“你猜的果然没错,骆信宗真的还活着。”他盯着花崇欣平静无波澜的瞳孔,问道:“要不要把骆岁岁抓了?”
花崇欣挑眉去瞧西凌风,冷冷道:“你觉得骆信宗会是那种为了女儿不顾一切的好父亲吗?”
西凌风想想也是,他若是有半分任性也不会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了。转脸笑道:“是我错了!不过看南宫逸的样子,像是与南宫耀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要不要派人盯着他,避免他以卵击石?”
花崇欣淡淡道:“谁是卵?谁是石?”
西凌风被花崇欣这么一问,露出了颇有意味的笑容,那笑容渐渐加深,撑着他的脸起了些许皱纹。
花崇欣抬眼看向窗外被大雪覆盖的广业城,美丽之下透出的却是三分凄楚。她叹了口气道:“他与南宫耀就像是被一条河隔开的两只猛虎,各有各的地盘时谁都不会在意对方。但是当这条河没了,那就是更凭本事了。”
西凌风笑道:“太子就是那条河。”
花崇欣点点头,轻咳了几声道:“南宫逸身边虽然没有唐霄与祝尚书这种助力,可你别忘了,大臣们所想要的可不是那种会耍尽心机害人的皇帝。现在是争皇位,不是江湖中争排名,唐霄的手段越残忍,对南宫逸越有利。因为他的残暴恶行,会吓跑所有想要投奔南宫耀的大臣。”
西凌风冷笑道:“真的非常期待,当所有不满南宫耀的大臣站在南宫逸的身边时,唐霄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