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小太监素忠急步跑了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
“陛下要您去羲和宫”素中攥着拂尘又补了一句:“陛下脸色看着不太好。”
唐北征拱手道:“臣告退”
“也好,日后有闲暇本宫再去寻你”李邺拍拍唐北征的肩膀快步走去羲和宫。
羲和宫是用以泡汤浴的宫殿,李邺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他父皇惬意的躺在汤池之中,白帕遮脸。
梨贵妃穿着枣红色牡丹肚兜在身侧服侍。
非礼勿视,李邺低头问:“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过来”李辛抬手拍汤池之水,溅起几许水花。
“儿臣不敢”
“滚”李辛抬脚踢梨贵妃的屁股。
“儿臣遵旨,儿臣告退”
“回来,朕说的不是你”
“是”李邺等梨贵妃和衣走后又问到:“不知父皇找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与朕一同泡汤浴,朕有事问你”
李邺宽衣解带只穿亵裤下水:“父皇你”
“朕欲纳楚七为男妃,你待如何?”
“楚七?父皇所言可是那楚国的质子楚桓?”
“皇儿果真聪慧,正是他楚桓”李辛将白帕从脸上拿去直勾勾的看着李邺。
“父皇,抛开他是楚国皇子不提,古往今来豢养**之人比比皆是,然,父皇可曾听闻男妃之说?”
“朕不管,朕要定楚桓”
“唉,父皇,您若是一意孤行怕是不妥,言官老臣不可能放任您误入歧途。”
李邺有些恼火,没想到他父皇居然早已对楚桓起了歹意。
“朕是皇帝,谁敢有所怨言?”
温泉汤池水暖心凉,李邺杀心骤起,心念:“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父皇你若一意孤行,休怪儿臣无情。”
“唉~”李邺长叹一声道:“父皇,你要大梁子民指着你的鼻子骂昏君吗?”
“他敢”李辛瞪了李邺一眼,怒言:“朕还轮不到你说教。”
“父皇息怒,儿臣以为父皇若是真想纳其为妃唯有平定四方后才可高枕无忧。”
“哼,说的轻松,以我大梁国力吞食韩国已是吃力,国内未稳不得贸然出兵。”
“父皇,倘若儿臣沦为质子,受**之辱,你待如何?”
李辛皱眉道:“不会有这一天”
“儿臣只是说假如”
“朕”李辛有些迟疑。
李邺拍了拍他父皇的肩膀:“让儿臣替父皇说吧!倘若儿臣沦为质子,必然是国力弱下,示敌以弱,纵然沦为男宠**也怨不得他人。”
“是也,楚桓踏我大梁终身不得归,我为何不能宠其为妃,朕是真心待他。”
李邺握紧拳头真想一拳打在色迷心窍的父皇脸上。
他指甲将皮肉戳破也没有知觉,上辈子没有王轩石说亲,也没有这般温泉谈话,他为帝多年绝不允许父皇毁了祖宗的基业让祖上蒙羞。
“父皇当真愿意为楚桓冒天下之大不违?”
“朕愿意,朕曾见楚桓一面,日日难忘,夜夜相思”
“够了”李邺从汤池中站了起来拱手道:“恳请父皇三思,难道父皇当真为他楚桓弃江山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