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我姐拍照片?不知道为什么,我本能的有些排斥。婚纱看起来是很美,但那仅限于我幻想心仪的女孩子穿着的样子,我自己却一点也不想穿。
我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一口回绝了我姐的要求,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更希望能待在家里玩点激动人心的小游戏,做一个“修仙问道”的宅。
比如前两天我无意间想起老王曾经提到过的《沙滩》和《尾3》,自从下载了之后,我还没宠幸过呢。至于风.骚荡漾,累的半死不活的去拍什么劳什子婚纱照就算了,我又不想着嫁人。
虽然这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必然关系,我只是想找一个说服自己顺带忽悠我姐的借口罢了。
我抱着周雅给我的大袋子零食,昂首阔步的往单元楼走,义正言辞的说,“我不去,我要待在家里写作业。马上就要高三了,我得努力一下,兴许还能考上一本呢。”
我姐明显的噎了一下,“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大学”是她给我定的第一个人生目标,估计她自己都觉得朝令夕改不是一个好习惯,于是妥协了。我暗暗舒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的点了三十二个赞。
然后我就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上午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姐这家伙也宅在了家里看书,并且恬不知耻的要求我在客厅里写卷子。美其名曰,被我勤奋好学的态度所感动,她今天也要勤奋努力,书中不认识的字她就问我……
我欲哭无泪的填了好多张卷子,又写了学习小结,给她解释了几个生僻汉字的意思,我感觉我姐看我那眼神都带着明晃晃的崇拜。
天气热的我差点崩溃,在我几乎以脱衣服在客厅里裸.奔的威胁连带哀求下,我姐才扣扣搜搜的打开了空调。看着遥控器上28度的字样和我姐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感到自己的智商被深深的羞辱了。
吃午饭的时候,我姐从冰箱里拎出一瓶冰镇啤酒,碧绿的玻璃瓶子上裹着一滴滴晶莹诱人的水珠,看起来就很美味。变成女孩子之前我也偶尔会和我姐喝几杯,变成女孩子后就只喝过一点金燕里的低度葡萄酒,这瓶倒进杯子里冒出“嘶嘶”声响和气泡的金黄色液体明显诱惑到我了。
我姐晃了晃酒瓶子,红彤彤的掌缘处晕湿了一小片,翻着卫生眼说,“想喝么?自己去拿个杯子!”
“哎!”
我乐得屁颠屁颠的趿拉着拖鞋跑到厨房拿了一个洗好的杯子,傻呵呵的笑着看她给我倒了一杯。把我姐这半天对我“严加看管”的残念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有时候我觉得生活也挺温和的,父母虽然不靠谱,但是我有一个,是两个疼我的姐姐。我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就像尽管我对自己愈发壮观的胸脯心生怨念,却仍然能每天美滋滋的面对。大不了就是换一个大点的罩杯,自己一个人时对着镜子偷偷多流一回口水罢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用八个字概括就是:举杯、尽饮、九儿立扑。
这一觉我睡的很踏实,做了一个很寻常的梦,直到我姐叫醒我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我的哈喇子也流了一枕头。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发着感慨,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虽然从内到外仍是一样的脓包,但现在的我似乎更适合做一条只会在一边喊666的咸鱼了。
一条只会喊666的咸鱼主角…我觉得写这篇带颜色小笑话的作者真是秀逗了。
我姐把我不知什么时候套在脑袋上的小裤裤摘了下来,拍了拍我懵懂的脸蛋,说:“够奔放的,情.趣.内.衣都买了。”
我更懵了,心里泛起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嗤之以鼻:我姐这土鳖,四角大裤衩都能看成情.趣.内.衣,这审美观念也真是没谁了。
“擦擦你的脸,真丢人!”
我痴笑了一声,伸手抹掉我姐甩我脸上的小裤头,当触手感觉到那巴掌大小、温软滑腻的布料时,我就尴尬了。
是那天蒂娜送给我的……
乱蓬蓬的长发像水藻一样铺满我的后背,我熟练的用头绳绑了个双马尾,盘着腿坐在大床上,仰着脸跟我姐说:“我梦到你了。”
我姐抱着胸傲沉式的冷笑。
我说:“我还梦到刘佩佩和马丹,还有一个男的…”
我姐眉头皱了皱。
我曲着腿提上了自己的小裤头,翻出枕头底下的手机看时间。
我姐说,“男的是谁?”
我头也没回,仍旧猫着腰摆楞我的手机,“谁特么注意他呀!爱谁谁呗。”
然后我姐就笑了,拉着我的胳膊坐在她身边的床沿上,拆了我绑好的头绳,又给我重新绑了一次,我顿时感觉之前一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全都消失了。
我姐眼皮抬了抬说,“你绑太松了。”
看她那若有深意的眼神,我瞬间就明白了,我姐真的把我当成了她的女儿,做梦都不允许我这颗娇嫩的小白菜儿被猪给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