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在房间里数了数我现在所拥有的钱,居然一千二百七十八之多!这是我除了交学费时手里拿过的最大数目的一笔钱,我激动的有点合不拢腿。
想起今天要做的事,为了金燕的工作下午得找个理由去买黑色袜和黑高跟,还得买一个钱包,总不能老一股脑的揣兜里,万一丢了怎么办。于是我把一千的整钱小心翼翼的压在褥子下,剩余的都装进了口袋。
一想到自己能挣钱了,还挣得这么多,我心里就美滋滋的。这起码证明我不是个废物。
我找出初中时用过的黑色书包,塞进去一套男生衣服和鞋子还有两条小内裤,以备不时之需。当然,还有卷子和纸笔。
整个上午的工作都乏善可陈,轻松的很,我站在传菜处闲的有些昏昏欲睡。
没有客人,宋雨薇就跑到我身边来跟我聊天。这姑娘腿又白又长,也是几个服务员中唯一一个不穿丝袜的妹子,我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腿上瞟。
倒是快中午的时候来了一个客人,前/凸/后/翘的少妇,面容精致,身材娇小,鬓角的碎发和着汗水黏在脸颊上。她拎着一个红色的方便袋,迈着细小的步子快速的走向吧台。
我来了精神,直了直半靠在墙壁上的身子,竖起耳朵、双眼望向吧台。
倒不是因为那少妇顾客长得太美吸引了我的目光,而是再不来客人,我可能真的就迷糊过去了,有时候有盘子端也是一种幸福。宋雨薇却没什么动作,扁了扁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刘佩佩声音太小,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没听清,但是我听清了那个美貌少妇说的话,“这里的饭菜哪有家里的好吃?你不是挺爱吃排骨的嘛,要不晚上我给你炖鱼?”
原来这是给刘佩佩送饭的家人啊,就是不知道是她姐还是她嫂子。
刘佩佩耷拉着脑袋,小脸红的跟关公似的,我姐就站在吧台边,微微晃着身子,看得出来她也有些无聊。
“好,好,那我晚上不来了!”少妇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子无奈,把红色方便袋整整齐齐的叠成一个小方块塞进手包里,一扭一扭、气愤的走了。
我问宋雨薇,“那是谁呀?”
宋雨薇抿着嘴笑,“她妈。”
我吃了一惊,“看起来才二十多岁呀。”
宋雨薇说,“不是亲的。”
我正在了然,忽然又听她感慨,“有个能干的妈妈真是太好了!”
我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妈妈刚出门,想想那画面美的,我又荡漾了。
我爹那货,怎么可能娶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姑娘,不用想就知道这有多么不现实!他还在监狱里接受郭嘉的教育改造呢,估计等他出来,看着母猪都会觉得眉清目秀的。
整了半天才知道这句话原来是被我自己想扭曲了。我很纠结,我可是纯洁的孩子啊!
午休的时候,我姐又跑去楼上睡觉了。从两点到四点半,我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可以利用。我决定去一趟地下,也就是上次和我姐一起去的地下商场,因为那里对我来说还算是相对比较熟悉的。
再有,那里的东西真的很便宜。
我换好衣服,把头发重新拢起来扎了两条马尾,心里琢磨着是不是顺便买个发卡。这橡皮筋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的橡皮筋,扎的松一点自己往下突撸,扎的太紧又扯的我头皮疼。
至于把头发剪掉,我有点舍不得,我本身就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子,当然我也喜欢自己女孩子时长发飘飘的样子。虽然我手机的像素很低,但我还是给自己拍了一张半身照,并且设置成了屏保,每次看到都忍不住有股想要舔屏的冲动。
不怪我啊不是人,只怪自己太迷人。
宋雨薇没去楼上包间,跟马丹坐在空调底下摆弄着一个两三巴掌大小的平板,马丹晃着腿哼哼唧唧的唱着歌。我没听过,不过旋律还是不错的,就是歌词有点怪。
“等待良人归来那一刻...眼泪为你唱歌...”我想写这首歌的那个人的邻居肯定不是姓王,要不然也不至于憋成这个样,看到老公回来激动的眼泪都会唱歌了。
“丹姐,你暴露年龄了。”
“想当初玩‘近’舞团的时候,我还染了头发的。”
“你是葬爱家族的还是杀马特家族的?”
马丹傲沉式的笑,“我是狂少家族的。”
我听的不知所谓。
然后她看到了我,略有点诧异的问我,“小九,出去呀?”
我点头“嗯”了一声。
马丹说,“去哪儿玩儿?”
我说,“去地下商场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