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手,我姐就顺势把我拉了起来。她长着坚硬的茧子的手掌紧紧的捏住我软软的小手,咯咯的笑着把我拽起来,拉到怀里,恶狠狠的拧了我的屁股一把,说:“还真是让人羡慕呢,现在的男孩子比女孩子身材都好。”
我跟我姐并排的往家里走,我眨眨眼睛,问她,“那你是希望我当男孩子,还是当女孩子呀?”
我姐张口要跑火车,我看得出来,赶紧制止了她,“要说实话。”
我姐想了想,才说,“虽然你做女孩子很漂亮很吸引人,不愁将来嫁不到有钱人,但我还是希望你做男孩子。”
我不解,“为什么?”
我姐抿着嘴唇笑了笑,没回答。
我想我该去看看我爹的,他进去这么多年,我只去看过两次。距离上一次见他,大约有一年零四个月的时间了,这之间我姐也去过几次,不过她都没带上我。
她不允许我经常去看他,我姐是一家之主,她自然也能做的了我监狱里那个老爹的主。
我姐牵着我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我俩并排的走着,路灯把我俩的影子缓缓拉长。
我想起了曾经她牵着我走路时我们经常玩的那个游戏,扭了扭腰,屁股轻轻的撞在她修长挺拔的大腿上,我姐的身子晃了晃,咬着嘴唇骂我,“你这小/婊/子,是不是欠抽啦!”
说着,她的大腿也像我的屁股轻轻的撞了过来,我嘻嘻的笑,感受着她手里温暖又坚硬的触感,“是呀,是呀!你来打我呀!”
我姐就伸过另一只手来扯我的脸颊和嘴角,我俩像一对摇摆的碰碰球,来来回回轻而复始的撞击,前进。
晚上睡觉的时候褥子已经干了,但那欧亚大陆的地图还是清清楚楚的保留了下来。我嘬着牙花子,直觉的不忍直视。我担心穿着女装睡会再把床给尿了,更主要的是我怕做那些稀奇古怪的恶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房门锁死,七手八脚的脱了个干干净净。
套上四角裤,摸了摸扎手的短发和硬实的胸膛,我很满意。头晕晕的像喝了两斤烈酒,也不用再对着物理老师的照片撸一发,倒在床上,拉了个不知道什么单子盖在身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晚我还是做梦了,一如既往的梦到了我变成了有钱人,包/二/奶,养/小/三,娶了赵莉颖和刘一菲,资助米国总统大选,投资人类登月计划...
醒来后还有些惆怅,愣愣的瞅着满床骚气盎然的裙子、丝袜、安全裤,还有大且闷骚的白色罩罩,一时间竟没想起是哪个小妖精被我始乱终弃踹到了床底下。
好像...这特么是我自己的...
唉,这倒霉催的,你说我犯那个贱去偷我姐衣服穿干什么,今天又要强忍着自己x了自己的冲动满世界招摇了。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可巴掌扬起来,我抽了抽嘴角,没舍得扇下去。
我怕疼。
“九儿,醒了没?都八点了!”
是啊,都八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姐的饭店上午是九点上班。
“醒了,醒了!”我有点不耐烦,这催的,真是要了亲命!要不是看在打不过她的份上...我也不能跟我姐翻脸。她还掌握着我们家的经济大权,没有她,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我说不定会饿死。
我套上女性小衫和短裙,长发和D罩杯又回来了...
“来吃饭...你又不穿胸罩!内裤穿了没?”
我打开她意欲揭开我裙子的安禄山之爪,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说:“反正这是在家里,又没有别人。”
没理会她唐僧式的碎碎念,我一屁股坐在矮凳上,看着盘子里的煮鸡蛋就觉得倒胃口。我姐以我正是长身体增智力的理由,每天早上都让我吃两个煮鸡蛋,弄得我有一阵一打嗝嘴里就仿佛有股子鸡屎味儿,别提多膈应。
“你就不会煎的吗?”我嘟着嘴,歪着脑袋剥皮,细碎的蛋壳落在脚下的搓子里,我捏着那个晶莹剔透的鸡蛋放到我姐的粥碗里。
我姐皱着眉头,一脸不悦,我赶紧笑嘻嘻的给她捋毛,“姐,你昨晚背我回来,一定累坏了,吃个鸡蛋补一补,营养跟不上就坏了。”
我姐幽幽的叹了口气,“你不喜欢吃,那以后我就不煮了,现在鸡蛋也贵了,以前十块钱能买二十五六个,现在就能买二十个...”
我惊讶,“现在鸡蛋都论个儿卖了?”
其实我不喜欢跟她讨论这些张家长李家短的破事,现在工资都有最低保障了,物价适当长一些也在意料之中。但是没办法,我姐是个大字不识几个文盲,我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村儿逼,不聊这个我俩在一起实在也没什么共同话题。
最后,我姐还是把话题回笼归结到我们没有钱的问题上,因为我们穷,所以房子都有可能随时被收走;因为我们穷,我姐到现在都不敢找对象;因为我们穷,我姐差点让我去牺牲色相...
说句比较中肯的话,我和我姐现在穷的就只剩下满脑子幻想和一身美好的素质了。
听了我姐一顿早饭的碎碎念,我忽然对女孩子的身份不那么抗拒了,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有义务替她减轻一些压的她喘不过气来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