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乾自然不会真的将他们的话当真,哪有一面之缘,就成为知己的,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过钟情与色罢了。
何况是素不相识?
他心中对于这两人想法大概有了猜想,倒是也不介意,开口言道。
“这虎骨酒倒是极品,不知这酒方……”
“原来姚正印和我等却是差不多,贪杯之物,这酒方倒是算不得什么,小小功劳就能在府库中兑换出来,不过姚兄初来悬镜司,手中并无寸功,这样吧,一会儿姚兄离开时,我将以前得到的酒方赠与姚兄。”
张泽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言道。
姚乾却是目光一移,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意,疑惑道。
“功劳?”
岑雅秋看到疑惑,解释道。
“姚兄初至,可能还不知道,我们悬镜司,虽然官职不高,皆是以捕快、捕头言之,但是权力却是极重,位卑权重不过如此。
镇压江湖不过一言而,最重要的却不是江湖那些小鱼小虾,而是那些异类妖魔。
此等暴戾残忍,茹毛饮血之辈,不知天威,动辄攻伐州郡,杀伤无算,才是我们真正的大.麻烦。
不妨告诉姚兄,你来述职之前,悬镜司同样是四位正印捕头,其中一人就是被妖魔所杀。”
说到这里,岑雅秋的脸色也不觉严肃了起来,双目中都显露出狠辣、忌惮之色,似乎对于这些异类妖魔有些恐惧、害怕。
姚乾自从修炼以来,异类魔物同样接触过数次。
不过越是深入的了解,他心中同样越是忌惮。
而这时,岑雅秋脸上的狠辣、忌惮消失无踪,再度笑了笑,解释道。
“倒是让姚兄见笑了,不过希望姚兄也不要放下警惕,一旦遇到此类案子,必须要慎重又慎,审时度势,不要贪功冒进,也算是我等比你早入数年悬镜司对于你的劝告。
至于说功劳,就是悬镜司中收集到的所有案件,对比其中的难易程度,给出的报酬,就是功劳,功劳在我们悬镜司中用处极大,可以说没有功劳,就寸步难行。”
说道这里,张泽源也插口说道。
“没错,悬镜司中功劳才是王道,不过应对江湖人物的案子,通常功劳都是极小,只有那些异类魔物,它们才是功劳的大头,不过收益越大,危险也是越大,一旦失误,甚至消息错误,都有可能落入身死之地。
姚兄今天也看到了我悬镜司征兆新人之举措,这已经是今年悬镜司第三次应征新人了。”
张泽源没有说悬镜司的伤亡到底有多严重,不过却说了此次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次,姚乾闻言也是目光微微一缩。
要知道,今年才堪堪过了九、十个月而已。
看到他模样,岑雅秋笑道。
“不过姚兄也无需担忧过甚,毕竟我等乃是正印捕头,以我等的实力,想要在安瑞城建立一个势力却是简单的很,只要我们接到悬镜司的案子,先让手下势力探探底……”
她言语中颇为意味深长,其中的含义不言自喻。
姚乾倒是没有料到,这些人跟他的想法的却是走到了一致,然后他就不觉想起了安瑞城如今盘根错杂的各种势力。
他瞬息间明白,这两个家伙也是和他一样打算,拿别人的性命不当一回事,接过案子,先用手下势力当炮灰试探危险程度,然后在做周密的计划。
姚乾在心中记下,言道。
“多谢两位言传身教,让我少走很多弯路。”
他的感谢的确是真心实意,不管他们是怎么个想法,起码现在的所作所为,对于他的帮助极大。
张泽源和岑雅秋却是笑笑道。
“无需如此,以后可能就需要姚兄帮忙了,毕竟以我们的实力,对付一些实力较差的妖魔还算可以,一旦遇到修为高深的异类魔物,就需要大家同心协力,共渡难关了。
对了,姚兄,刚才跟你说了这些,你也应该清楚功劳的难得,所以一旦有功劳在手,可不要随意的花费。
我们悬镜司,乃朝廷利器,其中好物应有尽有,府库之中,令人眼花缭乱。
如果姚兄赚了些许功劳,可不要任性的花费,需要小心算计,毕竟我们可不是大人那等人物,一旦碰到比那些魔物还要厉害的东西,必须要提前防范。”
“怪异鬼物?”
姚乾心中一动,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