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古代女子若是被男人休掉应该很让人看不起吧?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她离开这男人要怎么生活?绣花卖她又不会?
奚绾儿没有伸手去接,任由那张宣纸飘落到地,上前两步抬着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跟前男人,声音清脆中带着一丝软糯,“为何休我?”
萧南风神色古怪的看了眼奚绾儿,这一夜不见他竟然感觉对方变得温顺了,不过她竟还有脸明知故问为何要休她,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萧南风冷着脸看着跟前的奚绾儿,成亲两月这女人连手都没让他碰一下,整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昨夜他不过多喝了点酒摸错了房间便要死要活的骂他登徒子,搞得去撞柱子,以死相逼索要休书,他娶了她不是当摆设的,一点作用不起若是能安心过日子那也罢了,只是这个女人就不是好想与的,整天在家里一言不合就闹的鸡飞狗跳的,想到这萧南风声音更加冷凝,“是你自己要的,我只是成全你而已。”
奚绾儿双臂自然的垂落在身侧,眼神莫测的上下扫了他一眼便半垂下眼睫毛沉默。
她对这男人一无所知,而且她为何问他要休书?还拼了命想要?这些她不敢冒昧的问出口。
“奚绾儿,最后一次问你这休书你签还是不签?”
直到萧南风清冷的声音在奚绾儿耳旁在次响起的时候奚绾儿才回神,看着他半晌,软糯糯的道,“我不想签。”
萧南风手握着拳头紧了又紧克制了半天才把怒气从心口强压下去,低着冰冷的星眸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广袖被人拉住,萧南风顿住脚步,看着奚绾儿讥讽的哂笑道,“这么快又想签了?”
“我不签,你去哪里?”留她一个人在家到了晚上是想吓死她吗?还有他叫什么啊?这里称呼老公是叫相公还是夫君?官人?奚绾儿蹙着眉头踌躇着要不要跟他说她失忆了,可眼下这种情况说了他应该也不会相信的吧。
“跟你有何关系?”萧南风挥动广袖甩开奚绾儿覆在袖袍上的手,眸光流转间瞳底仿佛泛着寒星,抬步又要离开。
“你不是我,我丈夫么,去哪里总该给妻子报备吧?”奚绾儿再次跟上去伸手扯住男人的广袖。
萧南风冷笑一声,“你还知道你是做妻子的?”
哪个妻子连被丈夫触碰一下就寻死觅活的?他萧南风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娶了这么个泼妇,害得他现在看到女人就烦。
说完再次拂落袖袍上的小手转身大步出了大门。
奚绾儿穿着里衣不方便在追上去,只得先关上大门,回卧房把屏风上的衣裙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