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也不打扰，自个打量四周。

这个小密室很简陋，只有这幅悬挂的丹青以及其下方的一个大的旧物箱。

她正好奇，人民币就走了过去，很随便就把箱子打开。天九凑过去侧头探望，里面有衣物，有玩具，都是看似有一定年月的东西。

只见他翻了翻箱，拿起一件衣服。那是白毛兽皮缝制的女装马甲，针脚缝得严密，裁剪的设计即使放在现代也觉得很时尚，有种原始野性的风格。

他二话不说就把马甲往天九身上套，等天九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马甲”了。而且还挺合身的，尽管内里还有衣服，上身不会很绷紧。然后，他再从箱里掏了条兽皮长裙，往自己的腰间一围绑紧，抬头就对天九笑了。

笑得比烟火更璀璨。

继被金子亮瞎以后，天九的“大人眼”被这小天真的笑容再度亮瞎。

他是想玩过家家吗？

看到他的笑容，就算“被马甲”的天九心都化了，也就抱着陪他玩的想法，冲他一笑。

他心情更加好，一手搂住她的腰揽过来一齐翻箱子。天九从箱里托起一双小皮靴，觉得十分可爱，上面还绣着一条穿梭于祥云间的小龙。

“爷……的……”

人民币指了指，一脸得意。

“你恢复记忆了？”

他侧头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天九无奈。

他们继续翻箱子，看到一个拨浪鼓，天九小时候没玩过，特别稀罕。而且这个小鼓与众不同。

鼓面也是用兽皮做成的，上面绘有两条小龙头尾相追，绕成圆形，两个用红绳缀着的不是弹丸，而是圆碌碌的小骨头，随着摇动轻敲鼓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她兀自玩了起来，却没发现人民币已转到她身后，双手越过她的头，再往她肩头缩回。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戴上一条跟丹青里女子所戴的獠牙项链相似的红绳，上面仅仅吊着两颗小野兽的小牙齿。

这该是他们那时代的饰物吧。

“给……你……”他很认真地看着她，也很认真地努力吐字。

天九第一反应是为何给她牙齿却不给她金币，连忙把刚才藏着的一块金币拿了出来，说：“这个呢，也给我？”

人民币笑着吐字：“不……”

“我就要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天九下巴微扬向他一甩，把那金币顺势就放入自己的马甲里面，拿肉包子夹着。

本来这一招对付懂得男女有别的男子是可行的，但人民币没有这个意识，很自然就伸手往她的肉包子去抓。天九吓得向后退，只见他一脸不知羞耻地笑着继续抓来，她赶紧跑。

两人就在狭小的密室里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

说实话，小孩子精力无限，被追了很久的天九投降了。停下来后还没把金币取出来，人民币已经抱住自己，对着自己的肉包子凑得很近。

“别、别靠过来，我这就取出来。”天九脸红起来。

可，人民币就像一只狗狗寻找猎物似的，鼻子不断地在嗅嗅嗅，然后，天九惊异地看到有股微弱的气流从她马甲里被吸入他鼻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