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

“您是他的讨债对象。”

听到这里，天九心里我靠都靠不住了。

原来绕来绕去就是说我欠他债啊！还十年以上！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连追债都要专属打印子，他还怕欠债的跑了不成？”天九无法理解。

“虽然世间真正见过少主的人很少，但由于他有债必讨，大家给他取了个绰号——”苓一顿了顿，“讨债龙神。”

龙、龙神？

“少主可是上古金龙，神族之一。”

他、他不是金蛇吗？！

天九嘴巴是怎么样都合不上了，惊呆到眼珠子可以掉眶子。

苓一笑意敛去，正色道：“奴婢相信您跟少主应该在入模拟幻境前便认识了。也许您不想多言，但少主此次回来，看上去甚为奇怪……”

天九方才并未提及自己被魔族挖心的事，当然也没提人民币此前是条蛇的模样，更没说他现在内里是五岁的小孩。

“……好像个小孩子一样。”

天九恢复镇静，低下头，不由得心虚。暗暗思忖，这样的神发展真是始料未及，苓一能够提供如此多的信息，当真是人民币的来历吗？

这时，她已经穿戴好，跟着苓一出了屏风，在玉椅上坐下。她身穿的是一套素净的淡黄色衣衫，但上*身明显因为尺寸太小架不住她的身材，有点绷。她不禁手捏搓着那宽大的古装衣袖，咬着嘴唇。

她觉得还是要把一切告知苓一，才是此刻该做的事。

于是，开始娓娓道来。

早被赶出去的人民币和凌凌一直杵在轩外，主要是因为人民币不愿走，凌凌没法子。后来，凌凌觉得女生就是磨磨蹭蹭，等太久了。于是乎，他自己又去搬来另一只装满热水的大澡盆，还有少主的一套衣服，劝人民币就在轩门口先泡个澡，反正苓一为人民币敷药后，还包了层防水的鲛纱。

凌凌本来就是个缺心眼的，人民币更是懵懂不知事，皆觉得月色正美，泡个澡一大乐事也。

也就这么做了。

凌凌在一旁唠叨着野*战的坏处。人民币则一脸惬意地双手架在澡盆边缘，乌黑的青丝有的浸入水里，有的披散在盆外，水才到他胸膛位置，结实的肌肉如同美玉。一幅美人浴的风情画。

泡到水快要凉时，轩门倏尔一开。人民币一脸欣喜看过去，只见天九穿着件漂亮的衣服走出来，阴晴不定瞧着他，渐渐靠近。

“少夫人，您别心急啊，我这就伺候少主起身，直接给您往房里送，可好？”凌凌凑到一旁殷勤说道。

天九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脚就踹了过去，也不管他吃痛叫喊，眼睛还是盯着人民币。人民币觉得好神奇，他还从未受到她这般关注，不知为何，心比往常跳快了许多。

正当他想要起身迎上她时，她一个手刀就往他头上劈去，应该说是猛力地斜拍一记，直接把他拍傻了，也直接把苓一跟凌凌吓傻了。

“混蛋。”天九不笑不怒对他丢了一句，转头对着苓一，“带我去客轩吧，谢谢。”

人民币完全没反应过来，怔怔地抱着头，等反应过来，天九已经跟苓一走远了。

干嘛打爷啊？！

心中不忿，猛然起身，怒气腾腾。

旁边的凌凌竟然不会瞧脸色，还落井下石：“肯定是您在野*战时候做得不好，她现在想起来了，心里就不舒服了。所以说为何要选室外咧……”

如无意外，他被踢飞到与月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