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赵敏送到仙桥上的宝金楼目送赵家离去后,高遵裕就跳起来搓火:“哥哥,那些穷酸好了伤疤忘了疼,进来又嚣张起来。那个姓任的冲撞了赵家小娘子,咱们是不是拿那个姓任的立立威?”
李不弃问:“你想怎么样?难打要打他一顿?”
高遵裕嘿嘿笑道:“哥哥再想个法子,挫折一下他们的威风便好。”
“你说的那些穷酸还是那些文官家的子弟?”
“是啊,是啊。虽然他们近来言语谨慎了许多,但是开口就是文贵武贱是祖制,实在让人着恼。”
李不弃最近一直在思考大宋的问题,一听“祖制”这个词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你让我想想。”
高遵裕连忙摆手示意几个正在评论人家小娘子的兄弟收声,生怕打搅了李不弃。李不弃考虑了大约三分钟才转过身来说:“这里太嘈杂,我们到僻静地方再说。”
衙内们见李不弃如此郑重,那必然是有什么详细谋划,连忙上了土山,在高坡上寻了个人少的地方。李不弃让衙内们的伴当在围在外围,才对衙内们说:“既然那些穷酸不接受教训,咱们就给他来个狠的,让他们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而且要让他们记一辈子。”
衙内们眼都亮了,纷纷说:“哥哥(兄弟)快说!”
李不弃却问:“只是这事儿能不能成,一是看你们能不能保密,在发动之前不漏一点儿口风;二是看你们吃不吃得苦,忍不忍得气。”
“能行。”“这有什么?”“哥哥快说!”
李不弃却问:“你们中哪个不会骑马射箭?”
立刻有人抗议:“俺们皆是将门,怎能不会骑马射箭?”
李不弃却笑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身娇肉贵,就算会骑马射箭也未必精通。若这两样不行,到时却要吃亏。因此给你们两月时间把这两样练好。”
这个要求没有多少人反对。他们本就是将门,学好骑马射箭那是本分。李不弃又说:“这两个月还要学习礼、乐,注意,是朝廷大典上正式的礼制和雅乐,不是勾栏里的小调!”
这下连高遵裕都苦了脸:“学那些磋磨人的东西作什么?俺一碰那些东西就瞌睡。”
李不弃却不容置疑地说:“必须要学,能学多少学多少。还有,这两个月请先生教你们《九章算术》,必须学会!”
这帮衙内们一阵哀嚎,连连抗议:“学那个做什么,难道要算账?”
李不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人说‘人前要显功,背后下苦工’,你们都不想下功夫活该让人压制。你们不学好这些难道要和人家比诗词歌赋么?只要把这几样学好,两个月后俺就带着你们把那些穷酸杀他个落花流水,说不定还让他家大人把他们屁股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