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爷爷。”朱珠叫道。
萝莉的脸蛋和声音,任谁都没有抵抗力,朱天贵神情变得和蔼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微笑道:“朱珠真乖!”
看见了水面上的几只鸬鹚,朱天贵没有见过,只当是水鸭子,扯着老嗓子叫道:“水鸭子,好大几只,桌子快打,打几只来吃,见者有份啊。”
“贵大叔,这是我养的鸬鹚,也就是俗话说的鱼鹰,不是水鸭子。”朱卓成回道。
朱珠一听这老头居然要打自己的卢卢、痴痴,不高兴地说道:“粑粑,我不喜欢他,他是坏人。”
然后对着朱天贵,用稚嫩的娃娃音吼道:“敢打我的卢卢、痴痴,我叫哪吒用……用乾坤圈打你。”
小孩子说话一激动,尤其是遇到长句子,就容易打结,不流畅,朱珠也不例外。
朱天贵听着这两父女一个鼻孔出气,小声说道:“和你粑粑一个样,啥子都是你家的,天上地上水里的都是,屎壳郎也是你家的。”
但表面上,他还是笑说道:“真是你养的啊,咋以前就没有见过,真是稀奇,我们这地儿还没听说过这种鸟,好鸟好鸟啊。”
朱卓成没搭理他,背对过去,朱珠向着朱天贵吐了一个白脸。
无趣的朱天贵走到桥上过河,朝着目的地小商店行进,瞟了一眼朱卓成,嘴里嘀咕着:
“可惜了这么乖的女儿,跟着这么一个不成器的粑粑,怪不得他老婆要跑啊。现在把女儿也教坏了。
“抓鱼,鱼没看到,就看见几只水鸟,还说是你家的,我看你是想遛鸟吧,把鸟遛到水里,也只有这些在城里呆过的人会玩。”
朱天贵走后,鸬鹚们上了竹筏。
“成哥,你带着朱珠在做什么啊?”
上午已经过了一半,这路过河边的村民也多了起来,一个手指上夹着香烟,梳着大背头的青年招呼朱卓成。
“牛松啊,你上哪儿去啊,我在这儿抓鱼呢?朱珠,快叫牛叔叔。”朱卓成见是村子里的牛家二儿子牛松,转过身招呼着。
“牛叔叔。”朱珠注视着大黄还没有起来,心里有点小担忧,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头都没有回。
牛松也没有在意,他嗯了一声,关注着竹筏上的那群鸟,定睛一看,他眼睛亮了起来。
年轻人自然是见过世面的,即使是没有在现实中见过,书上、电视中都见过这种鱼鹰,牛松问道:“成哥,你在哪儿搞到的这种鱼鹰啊,听说这玩意儿还挺贵的。”
“吔,看不出来,你还认得出这种鸟类,这群鸬鹚,就是你说的鱼鹰,是我以前在巫山城认识的一个朋友,前几天托人捎给我的,由于关系好,他就收了我300块一只。”
朱卓成早就做好了功课,摸清楚了鸬鹚的市场价,免得人家问到自己起怀疑,市面价如今大概就是600到1000多不等。
熟人关系300块一只也不算太令人怀疑。
“成哥,要不你介绍那朋友给我也捎几只?”牛松在镇上做了一点小生意,心思活泛,看见这玩意儿顿时起了心思。
“哦,恐怕不行了,他这也是听说我有这个需求,刚好手头有几只鸬鹚要转让,就打批发给我了,现在他手头没有鸬鹚了,如今人都到外地去打工去了。”朱卓成编道。
鸬鹚们又抓着了黄辣丁儿等鱼类,一个个吐在了盆儿里。
牛松惊讶了,他在电视上可是看见过鸬鹚抓鱼吐鱼的,一般鸬鹚脖子上都系了一根绳子,防止大鱼滑进胃里。
鸬鹚上来后,渔人强行将鸬鹚脖子里的鱼儿挤出来。
而现在,朱卓成的鸬鹚却是没有系绳子,还自己吐出鱼儿,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稀罕的鸬鹚,这300元一只太值得了。
然而,下一秒,他更加惊奇了。